“噓,是我……”哈克極具特色的聲音傳入繁傑的耳中之後,這個經曆過多少苦痛磨難都沒有將他擊倒的男人居然狠狠的顫抖了一下。輕手輕腳的把繁傑從箱子裏拽出來,拍了拍繁傑身上的泥土,看著他右手阻隔著陽光,哈克與魯就明白了。並沒有在多說什麼,人適應光線的時間並不是很久,所以這短暫的時間哈克還等的起。
當這個世界再度出現在繁傑眼前的時候,美麗的晨曦他卻無心觀賞了,迫切的想要知道哈克和魯這一段時間究竟是怎麼過的。
“頭兒,我們先走吧,這兒不是說話的地兒。把這身衣服穿上,然後跟著我們就是了。”哈克大大咧咧的說道,說話間右手還時不時的拍拍自己的胸膛。似乎一切問題在他的眼中都很簡單似的。
繁傑欣然一笑,隨後跟著他們走出了這個山峰中的小洞窟內,哈克倒是細心了不少,走之前還不忘把盛繁傑的箱子給蓋好放回原地,雙眼還時不時的在腳底下掃著,右腳來回搓動。
“這山裏現在不是石頭路,就是這種滿是厚重灰塵的路子,我得把我們的腳硬擦掉,不然就有人知道我們來過這兒了。”哈克邊說別幹,似乎這幾天經曆了什麼重大的事情一樣,他完全像是變了個人,繁傑從未見到哈克有如此細心的一麵,到是魯並沒有什麼奇特,悶石頭一個,不言不語。
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發生的一切,繁傑有些呆立,但是轉頭一想現在也不是發呆的時候,揮去腦中的好奇,他等待著哈克自己給予他答案。不過繁傑最關注的東西倒是沒有絲毫的問題,兩人的身體應該都已經恢複了,從表麵上看去,沒有任何負傷包紮留下的繃帶之類的東西。
當繁傑換上一身士兵服裝之後整個人顯的極為精神,跟在哈克的身後倒像是個精神飽滿的護衛,從服裝來看,哈克與魯顯然與自己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他們的軍裝顏色比自己深很多,盡管顏色相同,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區別。
“隊長!副隊長!”哈克與魯二人也不理睬,極為鎮定的走了過去。從小就一直在曆練的繁傑對於社會上很多東西的認知還都是一張白紙,軍隊係統他根本一點都不了解,完全是個瞎子。
就這樣跟在兩人身後經過了無數士兵隊長副隊長的呼喊後,走進了哈克與魯的房間之內,是一個比較大的帳篷,裏麵的東西比普通的士兵要好一點。但不過也就是多一個床墊子,一個洗臉的盆子還有一個小型的可以掀開或者合住的小窗戶罷了,連年戰爭帝國的經濟被拖的厲害,這幾年國王甚至都不奢求經濟有什麼增長,隻是希望可以保持在一個恒定並且能夠令他接受的範圍,不要倒退就是了。
兩人示意繁傑坐下,隨後哈克拿著一個盛著涼水的杯子走了出去,當他回來的時候,杯子中的水已經空了,搖了搖頭示意魯沒有人,魯才放心下來,哈克也在瞬間露出了自己的本性。
“頭兒,怎麼樣?不賴吧?隊長!”哈克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繁傑看去,哈克滿臉都寫著三個字。“我驕傲”他倒是不太關注哈克和魯的軍銜,或者說在軍隊的實力,反而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在卡亞馬爾小鎮與自己分別之後的事情。
“我們那天從卡亞馬爾小鎮跑出去之後就開始就朝著學員的方向逃跑。想要找人來救你,哪知道在半路居然遇到了剛好要出發的瑞文皇子,他的部隊中有自己欽點的醫生跟隨,看到魯的傷勢後也極為大度的為魯治好了傷,等魯的傷好了之後,就已經是一個多月以後的事情了。
在後來他就邀請我們加入軍隊,聽他說好像那些爬蟲又開始進攻了,我們那時候也沒有你的消息,索性就答應了。反正就一邊跟著他跑,一邊打聽你的消息唄,直到前幾天有人在把你拖往新兵營的路上被我們給攔了下來。
然後我們就先把你藏了起來,然後合適的機會又把你給救了出來。”哈克一口氣說了很多,但是當他看到繁傑身旁空蕩蕩的床沿時,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隨後旋即問道。
“頭兒,星呢?難道?難道她?”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深知那晚的殺手有多麼的可怕,如果星不在這裏,那麼最有可能的理由就是她被殺了……
“別多想,被他們自己家族的人帶走了。沒什麼事情。”說到這,繁傑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那幾個字吐露的充滿了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