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啊,再說你也沒說讓我幹什麼,怎麼幹啊。”魯好似此時又回到了過去憨厚時的狀態,他根本沒有一點追蹤的能力,更何況已經過去八九天了,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也隻能無奈的站在原地。
“算了,算了。你呆著吧,我自己來。”哈克想想也是,畢竟魯對於這方麵一竅不通,而自己的追蹤技能還是在菲爾克學院的時候報考的興趣課程,若不是這樣,想必兩人此時正在大眼瞪小眼不知從何下手呢。
“好吧。”魯無奈的攤了攤自己的雙手,隨後一屁股坐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安靜的看著哈克自顧自的忙碌著,北穀的春天來的特別晚,帶著絲絲冷意的寒風吹拂著二人單薄的衣物,二人卻沒有絲毫的反映。
哈克如同農夫一樣在田野上忙碌了一陣,額頭上的汗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滲出了許多,他並沒有關注這些,而是仍然低頭苦苦的搜索著什麼,有些時候甚至會拿出一個小鏟子將那鬆軟的被翻出的泥土刨出些許,然後在細微的觀察後又有些苦悶的將手中的泥土灑落一點。
“沒什麼發現,這該死的能量在發生的時候就把一切的軌跡都摧毀了!”哈克狠狠的朝著那原本就稀碎的土地的錘了一拳。眉宇一冷,雙眼之中盡是怒意。
沒事,別急,總會有什麼發現的。魯安慰著說道,隨後當他走近之後,卻發現哈克的神情又是奇異的一變,隨後匆忙的顧不及自己,雙手瘋狂的扒開周圍的泥土然後埋在那幹枯泥土下的一條深深的溝壑讓兩人的瞳孔瞬間放大。
“快,快。這個,這個可能是線索,快,跟著它。”哈克如同一隻野獸一樣四肢匍匐在地麵,隨後瘋狂的連扒帶跑,焦急的甚至連指縫中那已經刺破他手指的岩石都顧不上清理,當二人清理出了一條十米左右的溝壑之後,兩人甚至已經確定,這溝壑絕對是重要的線索!
這條溝壑是那天科斯駕馭著暗紅在地麵移動時留下的痕跡,隻不過風龍之後的攻擊所深深的掩埋在了泥土之下。
足有百米長的溝壑將他們帶入了一個全新的北穀,跟隨著溝壑的長度,兩人逐漸朝著繁傑的方向逼近……而此時的繁傑,胸膛仍然在微微的起伏著,看上去似乎和過去沒有絲毫變化。
“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哈克歡呼雀躍著說道,兩人激動著抱在了一起,在短暫歡呼之後,他們又開始了尋找的旅程……
“怪不得他們都沒有找到什麼線索,這種埋在地底的東西,要想找到還真需要一些運氣。”哈克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隨後原本有些萎靡的目光又再度堅定了起來,跟隨著不知通向哪裏的溝壑,一點一點的移動著。
當他們真正走到溝壑盡頭的時候,已經來到了一處頗為茂密的叢林之中,戰鬥過的痕跡也隨著那條溝壑漸漸的消失,茂密的叢林之中隻有那無盡的綠色植被,還有夾雜著絲絲溫暖的陽光斜斜的從樹葉的縫隙之中透過,在岩石上斑駁的閃爍著光。
“應該就是在這裏了。頭兒若是沒有移動的話,一定是在這裏了。”哈克堅定的說道,匆忙的奔襲著,連急促的呼吸都來不及調整,壓抑著自己心髒的跳動頻率,逐漸的恢複正常,兩人對視一眼,隨後極為默契的朝著兩個方向搜尋開來,破滅的希望,此時終又再度燃起了不熄的火焰……
兩人在這片山嶺之中足足搜尋了一日,渾然不覺時間已經過了多久,但是逐漸暗下來的天空卻在提醒著他們時間的流逝,一天的時間,他們沒有發現繁傑絲毫的蹤跡,不停的搜尋也讓他們此時消耗了不少的力氣。
當哈克回到兩人分別的地方時,魯已經靜靜的坐在了原地,看著哈克失落的神色,魯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他仍然偏執的問了一句,他不想相信,哈克所透露給他的信息,他需要讓哈克親口告訴他,他需要讓哈克來幫自己再度點燃那已經快要破滅的希望。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麼?”魯一臉濃重的望著哈克,迫切的想要從哈克的嘴裏得知答案。
“你呢?你找到了什麼線索了嗎?”哈克卻回避了自己的問題,反問著說道。兩人同樣的眼神與同樣的句式讓他們低下了那已經勞累了一天的頭顱,背靠著背坐在一起。很顯然,兩人什麼都沒有找到,隻是暫時還不想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