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有些委屈,但是哈克還是不遺餘力的在找尋找,一路上兩人就像是兩隻已經發了狂的老鼠,隻要是與那餓狼散發出相同氣味的地方,他們都會翻個底朝天,盡管除了糞便別無他物,但是兩人仍然帶著一種無畏的精神在尋找著,不就是幾陀屎嗎,誰年輕的時候沒用尿和過幾團泥……
當太陽的光輝再度消失,黑暗籠罩著大地之後,兩人便原地休息了起來,當第二日太陽升高之後,兩人便開始作業,勤勤懇懇,熱衷的為挖到餓狼的糞便而熱忱的刨著,這樣的日子對於他們來說有些苦悶,但卻非常充實,畢竟此刻,他們已經感覺到了自己距離找到繁傑已經愈來愈近了……
當北穀狼群的活動範圍已被他們走遍之後,兩人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尋找,再度以失敗告終,隻有是有可能存在的地方他們都已經去過了,但是仍然尋不到繁傑一點蹤跡,隻有魯腰間係著的碎步與那微小的碎骨還證明著這群狼的確發現過繁傑的身影……
相比訓練來說,這幾天的尋找並沒有多麼大的消耗,甚至對於二人來說,就像是走路一樣簡單的事情,但是奇怪的是兩人在結束之後都出了一身的汗,魯胸前的衣物甚至都被汗水所浸濕。
氣喘籲籲的隨便坐在了一顆樹下,兩人相對而視,默默無語,他們不知道該和對方說些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僅有的線索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兩人就這麼默默的看著彼此,不言不語,偶爾哈克會抬頭望望天空中零星的星光,魯會低頭撫摸撫摸那破裂的碎骨,這一晚就如此安靜的渡過了,沒有話語,隻有安靜的呼吸聲,還有那些蟲子在黑暗中毫無情感的鳴叫……
清晨將至,這已經是他們尋找的第五天了,一次一次激動與一次一次的失落讓二人的心智似乎成長了很多,仍舊不言不語,時間放佛在這一刻永久的停止了,二人也定格在了畫麵之中。
或許哈克的性格之中多了一些激動,而魯的性格之中多了一些安靜,故而每次出現這樣的情況,總是哈克先開口,此次也不例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失落,他非常平靜的看著魯用非常平常的口吻說道。
“怎麼辦?所有與那群狼有關係的地方都已經尋找過了,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其實這一切魯完全就像是一個跟隨者,追蹤的本事他並不擅長,但是哈克明明知道,但是此時仍然詢問自己,魯有些手足無措,看著哈克的眼神,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其實哈克想說,放棄吧,頭兒可能真的死去了。但是想了想這樣說連自己都無法接受,後改成,頭兒的生存希望可能不會太大,可是當自己心中的話從嘴裏出口的時候,就變成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這就是事實。
“在試試吧,也許我們忽略了開始的線索,餓狼來襲之前,我們打算做的事情,似乎還沒有做。”魯的口氣也很平淡,平淡的好像已經將這幾天的尋找與失敗都忘的一幹二淨,他當然知道自己所說的地方可以尋找到繁傑的希望也許更渺茫,但是他知道,就算渺茫,自己也必須要嚐試著,找不到,與沒有找到,這是兩個概念完全不相同的詞彙。
魯認為,他沒有找到,並不是找不到。
“好吧,我想,那裏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哈克露出一個他很少露出的極為標誌讓人看上去心生暖意的微笑,隨後與魯握了握手,安靜的倚在樹下,休息了一會之後,不知是誰先開的口,隨後兩人便又踏上了尋找的旅途,沒有時間,沒有地點。
幾天的尋找讓兩人對於北穀有了前所未有的了解,在這座過去魔獸比比皆是的森林之中,蘊藏著各種奇妙的植物與可口的果實,這些北方的果實他們隻單單在書本上見過,如今當那些果肉落入兩人嘴中之後,他們才知道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美味的水果,而且還相互答應,等找到繁傑,一定要讓他親口嚐一嚐,他們從未吃過的美味食物。
安靜的走在北穀堅硬的岩石與陡峭的路途中,二人的心情都並不算太好,但是默契的卻都沒有說。他們怕那些令他們失望的話一出口便會不知如何是好,哪怕是沒有任何線索的編織出的希望,也比失望要好的多。
再次回到跟隨著那溝壑所來到的地方,二人習慣性的忽略了兩人與餓狼爭鬥的地方,頭也不回的走過那片區域,在以這裏為中心,半徑一公裏開始搜尋著繁傑的下落,昏昏沉沉的天氣與二人習慣性的忽略在一次讓他們與繁傑擦肩而過,在那片岩石滾落之後,繁傑整個人的身體幾乎有一半都裸露在了空氣之中,拜那巨大黑色鬥篷衣所賜,二人仍然沒有發現,他們所尋找的東西,距離他們居然連一百米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