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的時光漸漸揮霍而去,三人就這麼聊天說地等待著,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意思。談話間三人都說好了,如果在三天之內,威利沒有來,那麼此時就此作罷,魯也不要在堅持,接受現實。
以是夕落,兵城的清晨來的有些早,夜晚來的也相對早一些,不過六點左右,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楓紅,驕陽也終於變成了一輪紅日。或許是上帝對繁傑有些眷顧,他的希望並未成真,當一半的太陽都已落入地平線之時,三名身穿平凡衣物的青年來到了繁傑的麵前。
聽著幾人穩重的腳步聲,哈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不是賣身的,趕緊走人!爺爺懶的起身了!”哈克看都不看一眼,這樣的人在一天之內不說來了百次也有七八十次,不過這並不算多,畢竟兵城人流量極大,每天都有成千上萬的人穿梭其中。
哈克都有些捉摸不透那七八十人究竟是看上繁傑哪裏了,年輕?好欺負?被暗紅唬住了?這都不是不得而知的事情。
“請問,可是繁傑?”少年的聲音不卑不吭,但卻第一次令三人同時轉過身來。
“你不是來買仆人的?”哈克率先問道,看了看少年黝黑的膚色與健壯的身體,想必也不是來買仆人的,若不是,那就是……他想到這裏,眼前的兩名男子卻說話了。
“對,我們不是來買的,是來請的。繁傑先生,威利先生請您到城堡一敘。”少年彬彬有禮的躬身伸出一隻手為繁傑指路。靜靜的等候著繁傑走過自己的麵前,隨後才起身,為繁傑指引著方向。
“操,匪窩就匪窩,詞還挺好的,城堡。一個馬匪哪來的城堡。”哈克在繁傑的身後小聲的嘀咕著,這個小聲隻是相對於正常的音量來說,哈克根本不忌諱身後的那兩名隨從,在他眼裏,就是幾個傳話的小子罷了。
走著走著,哈克幾人同時感到了不對勁,五人一直直線行走,而若直線行走的話,豈不是要回到兵城了?這究竟是要做什麼?難道哈克三人等的人並不是他們?
“不對啊,這在走就要回到兵城了,難道你們馬匪都敢在城裏住了?這不對啊,你們到底是不是威利手下的馬匪?”哈克有些捉摸不透眼下的情況,有些著急的問道,但回饋他的卻隻有二人嘲諷的微笑,還出現了幾句比正常音量略小的聲音。
“誰說馬匪不能在城裏住了?嗬。”這冷笑與簡單的話語像是在打哈克的臉,讓他心底一陣火辣辣的疼,但卻不能有任何的做為,畢竟繁傑的身體還等著威利來幫忙,此時打了人不是擺明了過不去麼。
“還真住在城裏?”魯沒心沒肺的說道,盡管他聽到了,但卻當作沒聽見一樣,哈克活該被嘲諷,誰讓他先嘲諷來著。偷偷的樂了樂,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繁傑並沒有說什麼,這些小事,無需多慮。
三人有些懵懂的走出兵城,隨後又帶著滿臉的驚異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兵城,在兩人的帶領下,他們朝著兵城的山頂而去。在他們的印象中,城頂的大戶人家不少,幾乎每一個小山頭都會有一座極大的城堡霸占著,具體是那一座,他們到沒考慮,不過既然能在兵城安家而且還擁有城堡這一類東西的人,不說手眼通天,也絕非善類。
這路有些熟悉,繁傑的眉毛抖了抖,越走心裏越是有些異樣,他總感覺這路他似乎走過一遍,隻是有些記不清了。他在努力的回響著,隨後深邃的眼眸突然一怔,然後便又再度恢複了正常,沒有人看到。
當他們一家一家的排除那些低矮山頭上的城堡之後,兵城山頂的所剩的城堡已然不多,而他們仍然在無止境的朝著兵城的山頂走著,直到最後,哈克幾人有些愣愣的把所有有可能的城堡都想了一遍,但他們抵達的卻是最不可能抵達的城堡。
兩人驚愕的相對看了看,哈克右手指著前方,魯也有些驚愕,在他們心底,放佛有人跟他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而現在那個與他們說笑話的人卻告訴他們,這個笑話是真實存在的。
“歡迎你們,我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