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示意幾人不要還怕,這都是正常的事情。帶著三人朝著那已經破敗不堪的腐朽木門走去。走到門前,艾斯禮節性的輕輕叩了叩木門便發出吱吱呀呀的哀嚎,若不是艾斯隻是象征性的叩了叩,恐怕眼前支離破碎的木門已經變成滿地的碎屑了。
哈克注視著眼前的環境,心裏破有些疑慮,畢竟這種匪夷所思的環境幾乎是個人發現就會如此,更何況還是艾斯口中的神醫,這神醫真的是治病救人的嗎?眼前所展現的一切擺明了就是一個出名的屠夫的家。
“格魯瓦先生,請問你在家嗎?”艾斯盡管年邁,但語氣之中沒有絲毫的老氣橫秋,反而如同一名稚嫩的少年一般,悄言輕語的說道,生怕自己的聲音會影響對方此時的工作,或者休息。
等了幾分鍾,艾斯看裏麵沒有反映,便又輕輕的叩了叩木門,然後再度悄悄的問道。
三人也輕輕的把耳朵俯在門前,聽著門裏的動靜,回應他們的隻有寂寥的空氣在轉動的聲音,門內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人,任何生物。
一股風拂過,院中幹枯的骨架與已經失去鮮血的髒器晃悠著,哈克不覺心裏一寒打了個冷顫,盡管自己此時對於鮮血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這密密麻麻的髒器與骨架還是讓他覺的此地頗為陰冷。
又等了幾分鍾,裏麵還是沒有任何人回應,哈克有些急了,左手將魯推開,隨後朝前走了幾步,順勢就要把這破敗的木門給推開。
艾斯一把抓住哈克的手,瞪著他用唇語憤怒的與哈克交流著。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如果你想要你的頭兒身體複原最好就聽我的話老實呆著!”艾斯第一次露出這種憤怒的神色又令哈克打了個冷顫,艾斯那銳利的眼神與毫不退讓的秉氣著實有些可怕。
媽的,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冷,哈克的雙手交替放在像相反的手臂上撫摸著,似乎一下從初過到了深秋一般,哈克被艾斯這麼一嚇唬老師多了,靜靜的躲在艾斯身後等待著那名神醫的出現。
似乎是為了體現哈克的正確,不論艾斯叩了多少次門裏麵都毫無響應,但是自己卻親口得到格魯瓦先生的答複說,這幾天帶著病人去他過去的家裏找他即可,心裏不免有些打鼓,難道格魯瓦真的不在?
又過了不知道到多久,格魯瓦仍然沒有出現,高掛在空中的太陽也已經西落了一半,繁傑非常冷靜的按照艾斯的方式等待著,哪怕是當魯都出現懷疑的時候他都沒有懷疑過,他相信艾斯,因為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值得艾斯去騙的,若是騙也根本無需大費周章親自前來。
“可能他真的不在吧,等明天下午我們再來看看。”艾斯沮喪著說道,仍誰等待了幾個小時一點音訊都沒有都會有些鬱悶,何況是已經打好招呼,在要與繁傑建立互信基礎上出的事情。
盡管格魯瓦的年紀可能也就五十出頭左右,但是他的麵容似乎比我更加蒼老,他並不是那種天生就有資格去做神醫的人,而是通過一個一個的實驗與成功所堆砌成的。就像任何職業一樣,他的成功,是無數次失敗的結果。
與繁傑幾人交流著關於這名神醫的一切,艾斯像個孩子倒苦水一般把所有關於格魯瓦的事情都倒了出來,三人慢悠悠的走著,並沒有多大的小院隻有大概十幾平米左右的長度,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艾斯還在滿腹鬱悶的說道,此時卻突然聽到一個沙啞而有些渾厚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
“外麵的人進來吧,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格魯瓦這句不冷不熱的話像是一根點燃炸彈的火柴,哈克的怒火蹭一下的又竄了上來,這算什麼,敲了半天門不開,走了你又叫回來,真把自己當回事兒!
還好有繁傑的阻攔,哈克從沒有一腳踹開那腐朽的木門,進去提溜著格魯瓦的衣領把他揪出來,畢竟還是我們有事要求人家,這種無理之事做出來的後果就是繁傑可能會永遠的失去左臂,而哈克顯然沒那麼傻,他隻是抱怨,並沒有將怨恨發泄在幾人唯一的希望身上。
“格魯瓦先生,那我們就進去了。”艾斯說完,便走了進去,沒有一點架子,非常謙遜。旋即格魯瓦嗯了一聲,四人魚貫而入,隨後當整個房間都裸露在哈克眼中的時候,他的喉頭一陣翻滾,險些吐了出來。
盡管那些血肉橫飛的場麵自己見了不少,但是走進這座房間,哈克在突然發現自己曾經的戰績完全不值一提,房間所有的牆壁上都掛著不同的手臂,手臂的表麵有一層淡淡的藍色冰晶在保證著手臂的新鮮不至於放了幾天就會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