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三人中除了魯之外,繁傑和迅背負的責任都太多,而難得的是他們總能忙裏偷閑,在那些困惑之中,還能抽出點時間,為自己周而複始的生活中增添幾分樂趣,至少在那些困難來臨之前,或者過去之後的平淡日子。
繁傑湊在魯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魯的神色就有些眉飛色舞的樣子。連看迅的目光都變的不同了。隻不過除了他們二人之外,還沒有誰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隻是繁傑在說完之後便又開始繼續低頭勞作,而魯卻放下自己的鋤頭,朝著迅走了過去。
迅的聲音逐漸進入魯的耳朵,聽著迅開懷的笑和與那些婦人不停打趣的話語,他心理得意及了。頭兒說的辦法還真是不錯,看他一會兒怎麼辦,哼。
作為一名獵龍者,迅自然早已感受到了自己身後的腳步聲,隻不過假裝不知而已,而這腳步聲又極為熟悉,所以他在瞬間就判斷是魯走了過來,隻不過魯走過來究竟要做什麼,他卻並不知道。
“先生。”魯還是謙恭的叫了一聲,盡管自己有些不喜,不過表麵上的功夫必須要做足了。魯和迅雖然感情不像與繁傑那樣深厚,但是一年下來,他們就算不是情同手足卻也算的上刎頸之交了,開玩笑總是有一個度量的,魯很清楚。
“什麼事?”迅也做足了功夫,連頭都不回,隻是瞬間將臉拉了下來,然後語氣之中還微微略帶一些不喜和煩躁。
“您該吃藥了。您忘了嗎,醫生說你被狗咬了之後,神經可能會出現問題。需要按時吃藥,否則可能會出現一些意外的狀況,例如咬人,吃生肉……”魯還在那裏天馬行空的想象並且羅列著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問題。
“哦,我想起來了。把藥拿過來吧!不礙事,不礙事,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們別怕。”迅冷漠的與魯說完之後又趕忙跟自己眼前的這一群女子解釋到,看到那些女子害怕和驚恐的臉龐,迅的臉在瞬間就變成了茄子的顏色。
似乎每個人總有一些莫名的害怕一些東西或是一些事物,對於迅來說,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喝藥,那苦澀的滋味總是能夠讓他三天三夜都無法吃飯。不過,現在他如若不將這藥喝了,恐怕就不能在維持現在如此美好的現狀了。
轉身狠狠的瞪了魯一眼,還沒喝藥迅就感覺到口中已經苦澀難忍,聞著那奇怪的藥味,他甚至在瞬間大腦湧上一股想要吐的衝動。慢慢的結果魯手中的碗,然後對著身邊的人笑了笑,閉著眼,喉頭瘋狂的幾下,咕咚咕咚幾聲之後,那些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做成的藥就被迅喝到了肚子裏。
嘴裏還殘留著的藥味任憑他喝多少水都無法完全衝洗幹淨,惡心的連連抿嘴,甚至連腸胃都開始沒有節奏的在自己的肚子裏翻滾,扭曲,擰巴。那種感覺餓就像一個孩子把你的腸子扭成了麻花。當魯接過碗準備離開的時候,迅迅速朝身邊的沃特福小鎮的人微笑,然後轉身走到了魯的跟前。
“你有病嗎!你給我的喝的這是什麼東西,這麼苦!”原形畢露的聲音出現之後,魯開心了,看著自己的朋友吃癟他過去一像不恥,可是現在的他卻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喜歡上了這樣的感覺。
“就是地上的雜草燉吧燉吧放了點泥,沒事。沒毒,放心吧。”魯還是訕笑的說著,看到迅一臉無奈的表情,魯就笑的更開懷了,當然還不至於找來狼,他隻是在自己的心裏偷偷的暗爽而已。
“等這件事情結束了,我在和你算帳!”迅的手指頭狠狠的戳了戳魯胸膛上的兩點,然後怒斥著說完之後轉頭就走,魯看著迅氣衝衝的模樣,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迅不是那麼小小氣的人,魯知道。
一天的農作時間結束,繁傑才發現原來沃特福小鎮的人是多麼的勤勞,他們中午幾乎都很少回家,大部分人都是在田間繼續勞作,而由自己的子女或是妻子做好飯之後在送過來。隻有那些年邁的擋不住烈日的老人才會在這種哪哪都充斥著暴熱的環境下回家休息。
原本繁傑以為這些馬蹄上的人類是衝著沃特福小鎮來的,不過直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卻讓他有些疑惑,難道那些人真的不是衝這裏來的?人龍暫無戰事,如此浩蕩的隊伍又是要去哪呢?
翻來覆去,繁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隻是這個問題卻一直讓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