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月光籠罩大地的時候,帝都陷入的沉靜更為靜謐了,道路兩旁的樹葉被風吹著颯颯的響動著,繁傑幾人並沒有選擇從正門離開,四人換上一襲黑衣,從窗台如同四隻靈活的猴子一般躍下,看著空蕩的街道,繁傑幾人簡單的交流了幾句,隨後四道黑色的虛影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然消失,無影無蹤……
此時的皇宮之中,瑞文、阿德拉還有貝基正在各自的房間之中與對自己忠心的臣子或者手下談論著什麼,三世在幾天之前已經死亡了,而這消息卻是除了皇宮之中的人,沒有人知道。
所有皇宮之內的人都無法出入,出口全部都由重兵把守著,遊離在人龍戰場邊緣的獵龍者此時也全部召集了回來,那些發誓效忠皇室的強大獵龍者正在守護著這座帝都之內最為重要的地方。
原本以為輕而易舉的窺視如今真的還能夠來去自如嗎?繁傑幾人可並不知道皇宮裏的變故,更不知道那些皇宮的出口到底有多少實力強大的人在鎮守著這個地方。
“三皇子,此時陛下的遺詔仍然無處可尋不知被誰藏在了何處,阿德拉與貝基又從來都是穿一條褲子的。八皇子從小就癡傻根本無法幫助我們,若是一直被困在這裏,形勢會越來越對我們不利。”
瑞文此時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大腦在飛快的思考著接下來應該要做些什麼。三世死去有些奇怪,當時瑞文正好統領軍隊班師回朝,還記得第一次見到自己父親的時候,盡管年邁,但至少還有說有笑,身上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頑疾在身。
可是過了幾天之後,三世突然莫名其妙的死去了,這對於瑞文來說有些難以接受,盡管閱讀了坦尼薩科無數的曆史瑞文清楚的知道每一任國王的登基之路都極為險惡,也知道每一任國王都無法壽寢正終,但是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他來不及悲傷,因為他知道,真正的血雨腥風還在後麵。對於他的大哥二哥,他沒有任何的敬重,甚至說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敬重過,在他眼裏,一個是隻會陰謀詭計的小人,一個是滿腦袋全是打打殺殺的武夫,國王交給他們誰,瑞文都不甘心。
“遺詔的事情,其實並不重要。隻要它不會長著翅膀飛出這裏,那麼遺詔上寫誰的名字就不是我那死去的父親可以做主的事情了。最關鍵的是,阿德拉和貝基這幾天一直沒有什麼動作,而我的部隊一時半刻又無法趕來,盡管皇宮出口處有我們大量的內應,但是帝都外圍的出口卻都是阿德拉的人。”
“哼,現在我的部隊進不了帝都,可阿德拉的部隊也休想踏入皇宮!這樣僵持著對誰都沒有好處。隻是我最擔心的還是我那個傻弟弟。有件事情我到現在都想不通,傑奎從小就顯露出了自己的智慧與天賦,可是為什麼過了幾年之後就因為一場病而變成了傻子呢,我怕……”
瑞文想到這裏心裏就一陣寒噤,坦白講自從傑奎變傻之後,他就不在關注自己的這個弟弟了,如果自己猜想的正確,傑奎一直在裝瘋賣傻,而且裝了十幾年,那他的勢力從來沒有人去約束和消減,那……
“不會的,殿下。那傻小子現在就算往他頭上拉一泡屎他都會高高興興的,我們還是想象如何對付阿德拉和貝基吧。”
坐在瑞文對麵的中年男子嘲諷的說了一句,對於傑奎他也有些了解,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個傻子。
“我的父親也的確是個聰明人,不得不說由於他的製衡,讓我們現在誰都無法對誰動手。他給了阿德拉帝都的城衛兵的軍權,卻讓我外出曆練,給予了我認識無數將軍的機會,又將南北的重兵兵權全部交付給了我。雖然給了貝基二十萬的部隊,可是全部都是邊防兵,根本不可能對爭奪國王有所作用。”
“現在就是這樣,我若是動手殺了阿德拉,那麼那些城衛兵就會將我殺掉。阿德拉殺掉了我,那麼我也有辦法揭露他的惡行讓整個大陸的人類開始背離他。並且那十萬部隊都集結在不遠處,衝入皇城也不是難事。”
瑞文無奈的搖了搖腦袋,現在雙方勢均力敵,誰都不可能對誰先下手,下手就意味著在你將對方置於死地的同時,自己也麵臨死亡不遠了。
“若是有武城的幫助,將部隊駐紮在這裏,這個名叫沃特福小鎮的地方,就好了。”瑞文看了看地圖,手指死死的指著這個在帝都旁最大的開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