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瑞文終於從疑慮之中想到了點什麼,這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意外,而自己即將麵臨的也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好事。他的腳步開始變的緊繃而穩重,每一步都走的極為堅實;實木的木門沒有絲毫的縫隙,以至於如果瑞文不開門,他永遠不會知道外麵站著的人究竟是誰。
此時若是從窗戶跳出並不是什麼好的意向,瑞文可不相信有哪一個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蠢貨會想不到這一點,裝作常態,正常的開門,才是此時可以穩住門外之人最好的辦法。
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心率控製到正常的狀態,瑞文思考再三之後,連自己隨身所攜帶的武器也放入了戒指之中,右手懶散的將木門推開,伸了個懶腰,他微眯著眼睛看都不看就用一種帶著剛起床時的迷糊和門外的人說道,
“老德利今天怎麼這麼慢,我的早餐呢。”說完之後,他才又用手指擦了擦幹澀的臉頰,讓自己清醒了起來,當看到門外之人的時候,瑞文的心髒的確在那一刹那震顫了起來。
怎麼會是他?怎麼可能!他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瞳孔之中所映射出的畫麵,眼前的人居然是貝基,那個崇尚武力,隻遵從自己哥哥意願的長的渾厚的像狗熊一樣的男人。
還有那一身連睡覺貝基都從來不會脫下來的金色鎧甲!
“哥哥?你怎麼來了?”瑞文驚訝的問道,這並不是裝的,而是他的確很驚訝。坦白說盡管瑞文對於貝基那滿臉都是胡須的臉非常討厭,但是現在這樣的男人走進自己的房間卻讓自己的心安定了下來。
不是殺手與刺客,那就證明眼前的局勢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至少自己的生命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看來一會還要好好的思考一下眼前的局勢,這一係列的事情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安,也許不考慮清楚,他再也不能安穩的睡一覺了。
“怎麼,我不能來看看我的弟弟嗎!”貝基吹胡子瞪眼的說道,也不管瑞文是否同意,他就一把將瑞文推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手中的巨劍轟的一聲直接插入了木製的地板中,整個房屋有些承載不住的搖晃了幾下。
“哼!連個房間都這麼娘們兒,瑞文,我給你換個全是花岡岩鋪成的房子怎麼樣?總比這個要大氣多了!”貝基左右巡視了一下,越看越覺的不舒服,對於他來說這房間實在太娘們兒了,而且還是個經不起折騰和蹂躪的娘兒們。
“哥哥,這個可不行,我怕等我改造之後每天來我這裏,我的房子可要千瘡百孔了。”
瑞文笑了幾聲,然後有些無奈的說道,盡管心裏對於阿德拉有著無限的恨意,但是對於貝基,瑞文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不喜,畢竟他隻是一個武者。
貝基指了指瑞文,然後將頭扭向一邊表示自己的不滿。隨著貝基扭頭的方向看去,瑞文的左側是自己房屋的門,而老德利到現在仍然沒有回來……這使他原本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再一次掀起了波瀾。
難道……瑞文禁不住打了個冷顫,眉頭緊鎖,看著貝基的麵容,一種危機感再次襲來,這種危機感與上次截然不同,剛才的危險至少瑞文還知道它究竟在哪裏會以何種方式出現,可這次他根本不知道。原本的所有設想在這一瞬間又全部被自己推翻。
一種與生俱來的謹慎讓瑞文在表麵上並沒有任何的恐慌,他又開始試探的問道。
“不知道哥哥此時來我這兒阿德拉哥哥會不會生氣?”他仍然微笑著,可原本放鬆的狀態卻早已消失不見。他開始注意整個房間的擺設,出口的位置,窗戶下的沙發,貝基的武器,還有他與自己的距離。
“哼,你們兩個爭奪皇位的事情我不管。我隻不過是過來找我的弟弟聊一聊天,難道這也不行?”貝基有些微微的不悅,似乎瑞文的話讓他很不受用。
瑞文還沒有說話,隻是笑臉相陪,心裏還在思考著如果此刻發生危險,自己該如何應對,盡管自己在一年之內也步入四階獵龍者的位置,但相對與貝基的武力。他的實力仍然不堪一擊。
就在此時,一個洪亮而低沉的聲音突然出現!這巨大的聲源距離瑞文很近,以至於讓他下意識的猛朝著自己身後的位置躲閃。
“我已經受夠那個混蛋在夜晚赤裸的時候用手摸著我的屁股,躺在我的懷裏!跟一個女人一樣嬌嗔的讓我幹他!”貝基青筋爆起,手掌鼓起全身的氣力朝著那把嵌入木地板中的巨劍狠狠的砸了下去!轟的一聲,整個房屋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開始飛快的左右搖擺著,所有房間內的擺設都開始嗡嗡的響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