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已經是您登基的第三天了,您打算什麼時候開始治理您的天下呢?我認為……”
“囉嗦!我做什麼需要你來教導嗎?滾!本王自有定奪!”阿德拉怒斥著說道,瞳孔盯著在自己帳下跪著的老人,滿身的怒氣。清晨本來是個美好的時光,睡意朦朧的自己還在幻想著今天應該吃些什麼好東西,玩些什麼有趣的事情,可自己剛醒,身外的侍衛就報告說有人要覲見。
這還是阿德拉登基以來第一次有人願意來找自己,阿德拉自然有些竊喜,故而也就叫侍衛將此人放了進來,本以為此人會說些溜須拍馬的話,和自己套套近乎,以不至於被自己所冷落。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誰料想眼前的這個糟老頭子卻跟自己說哪裏哪裏匪患猖獗,哪裏哪裏被巨龍侵襲,哪裏哪裏又得了瘟疫,這種讓他聽了煩都煩死的東西。
“是。”年邁的老者回了一聲,隨後恭敬的走出了房間,搖著腦袋,嘴裏在不斷的歎氣,不斷的呢喃著,完了,完了……
“哼!以後誰在敢在大清早就跟本王說這些,本王就讓他去死!”阿德拉惡狠狠的咒罵道,當上國王之後,阿德拉除了脾氣似乎沒有任何東西有過改變,隻有脾氣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古怪。
“美人,睡覺。”阿德拉轉念一想,絕不能讓這些低賤的人影響了自己的好心情,擺好心態,看了看自己身後那在睡夢中驚醒的少女吹彈可破的肌膚,他的心情一下子又了好了起來,躺下攔腰抱住少女,阿德拉親近的用臉蹭了蹭少女凹凸有致的身體,開始睡回籠覺。
他並不知道就在此時,繁傑幾人已經在房間之中整裝待發,
“現在阿德拉應該還在睡覺,你們現在去可能是最好的時機,城防交替的時間大約有十幾分鍾,那些毒荼的刺客我會盡量幫你們穩住他們,讓他們在短時間內沒有時間去找你們的麻煩,好了出發吧,謝謝你們。”
傑奎歎了一口氣,說實話,謝謝這兩個字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說過,話到嘴邊他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謝謝居然生硬的難以吐出。可是想象自己的父皇,又想想自己,他還是說了出來。
繁傑幾人隻是靜靜的聽著,他們同樣能夠聽出傑奎的生硬,當然也能能夠聽到話語之中的真誠,將自己的臉麵用一塊黑色的布子裹了起來,繁傑隻是拍了拍傑奎的肩膀,隨後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急速朝著阿德拉的寢宮急馳而去。
根據自己的了解與傑奎的地圖,繁傑現在對於正座皇宮的了解絕非過去可及,四人在房簷之上無聲無息的移動著,避開所有的耳目,在阿德拉寢宮的門前悄然落下,四把猙獰的匕首赫然出現。
“格殺勿論。”繁傑朝著自己的脖子淩厲的一劃,現在並不是講婦人之仁的時候,對於任何潛藏的威脅都必須擊斃,仁慈是需要一個尺度的,他可不想在此時放過些什麼然後給自己帶來無盡的麻煩,有些人,對它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
“沒有威脅的人可以選擇打暈。”繁傑還是加了這麼一句,他還是太善良了,對於那些淳樸的侍衛或者侍女,他總是有些不忍心下手。
一歪脖子,迅在瞬間就衝入了房門,眼珠飛快的轉動了一圈就找到了床榻,野蠻的將遮掩的簾子一把扯下,迅的右手在此時已經蓄滿了力,直接朝著自己眼前這個正抱著女人睡覺的男子,僅僅是看到了側臉,迅就敢斷定此人昨日自己見到的那個!
哼,不過如此!迅的內心在高傲而不屑的喊叫著,自己的匕首已經順勢落到阿德拉的脖根,再過一秒鍾,迅就可以大聲的宣告阿德拉已經死了的事實,可是此時,自己的手卻突然不聽使喚的在不肯再往下移動哪怕那麼一公分的距離。
刀尖此時就懸在阿德拉的脖根,那根根倒立的汗毛甚至都在阿德拉微弱的抖動中被削斷了,可他卻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危險,仍然熟睡著。
迅突然睜大雙眼,右手用處全身的力氣死命的朝著阿德拉狠狠刺去,可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刀鋒就是無法再往下挪動哪怕一點點的位置。
此時的景象有些滑稽,一名刺客想要暗殺國王,卻遲遲下不了手,,而國王被那匕首盯了幾秒鍾,甚至連寒毛都被切斷了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迅的耳中炸響,他甚至不清楚這聲音究竟是隻有自己能夠聽到,還是連阿德拉都能夠聽的那,這渾厚的聲線與蔑視的語氣或許隻屬於那連傑奎都不曾認識的兩人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