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鮮血將右完全覆蓋了!那股滔天的血液拚命的洗刷著什麼,在那陣奇異的光芒升騰而起的瞬間,左的身體在瞬間化為了一灘血泥,隨後飛快的朝著右飛去,那股血液所夾雜的熱浪極為熾熱,甚至連迅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中不由的出現一股燥熱,而他居然無法控製,無法抑製。
啊!!!尖細而又痛苦的吼叫一直持續著,那陣熱浪死死的衝刷著陣中心處的右,就像是浴火而生的涅槃的過程一般,隻是這過程太邪,太腥。從那時明時暗的鮮血噴湧的時候,四人的瞳孔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甚至忘記了自己的疲憊,也忘記了自己的酸痛,癡癡的呆望著。
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事情仍然是第一次看到,而且四人的心中都隱隱的湧現出一股不安,這種不安就來源於這血液,還有那已經麵目全非的右,那股衝天的煞氣讓他們有些膽寒,這太可怕了……
這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在這時間內,繁傑幾人已經卻在不知不覺中靠攏在了一起,用那些武器生生的將他們的身體支撐而起,胸膛仍然劇烈的起伏著,但是那股子的堅持卻又不知在何時出現了,原本以為已經結束的戰鬥似乎還遠遠沒有結束,而且,似乎越來越麻煩了。
當那些鮮血順著那奇異的符文從大地之中消失的一幹二淨,伴隨著一個怪物奸細的吼叫聲,繁傑幾人總算看清了那血液之中孕育出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那絕對已經無法稱之為人了,甚至是一個怪物!
一顆頭顱從頭頂之處分割成兩半,後麵是一個人的臉,前麵同樣也是一個人的臉。這兩張臉極為相像,但是繁傑幾人還是能夠分辨的出,後麵的應該是左,而前麵的是右。與魯一樣長著四隻胳膊,那已經完全超脫了人類範疇的手臂。
近乎妖孽般的黑色之中隱隱的有血紅色的經脈在不斷的凸起,這怪物看看自己新生的身體,似乎有些好奇,然後轉眼又看看繁傑幾人狼狽的模樣,繼而又是一陣狂笑,那奸細而難聽的笑聲繁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絕不是人類,繁傑在心裏告訴自己。很難想像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麼出現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已經超脫了技的範疇,甚至可以說,這完全是妖術,是違背人倫的東西!
“哈哈哈!你們以為你們贏了?你們錯了!今天,所有人都得死在這兒!所有人!”
這怪物露出一雙黃色的瞳仁,那是一雙可以令人看到就為止顫栗的瞳仁。惡狠狠的看著繁傑幾人戲謔的說道,在他眼中,繁傑幾人似乎已經不是敵人,而是無比新鮮的食物。
“頭兒,麻煩大了。”迅苦笑的說道,盡管自己苦苦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立了起來,但是他卻再也沒有力氣戰鬥了。而且並不是隻有迅一人短暫的失去了力量,在這重要的時刻。失去力量的,是所有人,包括繁傑。
“放心,有我。”似乎越是被逼到絕境繁傑就越是鎮定自若,在他們這些人麵前,似乎繁傑就從來沒有過捉襟見拙,或是無力回天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個永遠屹立不倒的巨人,或許這天塌陷,這地崩裂,他都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
抱以幾人一個燦爛的微笑,繁傑拖著困乏的身子一步一步艱難的朝著這怪物走了過去。魯和迅並沒有說話,因為繁傑的舉動永遠不會是無用之功,因為繁傑所做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
“頭兒!把你的信號彈給我,我去把族長叫來!”或許是情急之下,力也有些語無倫次,竟然和迅他們一樣,深深的稱戶了繁傑一聲,在他們的心裏頭兒這個字或許並不是說他們甘願臣服在繁傑的腳下當一名隊員。
而是繁傑做的事情,有資格被稱戶為頭兒,就像是他們的大哥,是那種親情或是友情之中結拜或是帶著血緣關係稱戶,而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尊稱。
“晚了,現在就算將信號彈升起,他們也不可能在戰鬥結束之前來臨。為了你這聲頭兒,我自然得好好表現表現。”繁傑回頭說了一句,那燦爛的微笑此時居然還能夠讓他如此平淡的表現出來。
撕去自己的上衣,因為繁傑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可能也無法將上衣保存完好了。摸了摸自己胸堂之上無數的疤痕,那種凹凸有致的胸膛帶給他的是一種成就感,那些都是他殺龍誅妖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