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牽牽掛掛的人在做些什麼呢?
這時的蘇逸已如願地身入皇宮,不過此刻的處境卻不那麼如意,太醫署的主事將那些稍有臉麵的宮女太監們分給了他,換句話來講那就是說他無權給皇上和妃嬪們診脈,出方。
既便是這樣還處處是排擠的眼神,處處有嫉妒帶來的麻煩,人們用同樣的口氣,同樣的目光,問著同樣的問題,“象蘇神醫這樣名聲大振的人,為什麼要擠進這裏,遭這份罪。”
更有好事者,特意跑到他在太醫院就寢之所,說什麼要一睹他的風采。蘇逸對這些庸俗的小人一笑置之,本就寡言少語的他在宮中,就更加三緘其口了,沒事的時候就到太醫署中去看書,冥想,或是憑欄遠望。
此刻蘇逸心中的苦悶真是無人能述,偏偏那些宮女有事沒事都找機會來他這裏問東問西,說些自己宮中有的沒的鎖事。
時間久了也讓他的心為之一動,從那一刻起,他也開始有意地接近那些明德宮和中宮裏的宮女,和她們聊天,噓寒問曖,漸漸的他將明德宮和中宮內的情形了解了八九分。
這哪是他這樣的人做的事情,每每如此他心中的苦悶就增加許多,當無法負荷之時,他都會出宮在入夜時分來在定王府外,慢慢地踱上幾圈,在定王府的門外不遠處立上一會兒,他清楚自己的期待,同時他更清楚自己的肩上扛著什麼。
可每當他站在這裏,他仍會閉上眼睛虔誠地祈禱,他祈禱就在這個時候,就在這個門口,他的水兒有事要從這裏出門,就這樣在這裏遇見他。想到這裏,他自己啞然失笑,笑自己的幼稚,也笑自己的異想天開。
每每他總要環顧四周,總不見有人從這裏經過,他總要帶上那麼點失落離開,重新回到他必須回去的地方,皇宮。
這一天正是蘇逸當值,本是滿心的慵懶,一進太醫院卻迎頭撞上了平時小心謹慎的李村,今天的他有些不同,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似是帶了那麼點醉意。
平時他是個言語很少的人,今天卻一見麵就拉住了蘇逸,“小老弟,”用手指了指腳下,“這裏你來錯了,你有那個什麼長青堂,就好好做你的小神醫好了,非要到這裏來幹什麼呢?”
蘇逸知道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自己要小心應對才行,“在小的看來這禦醫才是醫者中的最高呢,沒做過那不是要遺憾終生嗎?我還想光宗耀祖呢,看著您我就更加堅定了,這朝中哪個不知,何人不曉您李大人,就您就讓在下十分羨慕。”
“那是,”他得意地撣了撣身上的衣服,“這不今天畢老太師一早就派轎子來請我過府一敘。”
“所以說這太醫之職不是大有所為嗎?”李村一聽他這麼說,那腦袋搖的跟個拔浪鼓似的,“別的人也許行,你不行,你們姓蘇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