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這麼多年都沒發現這裏居然有一卷是有字有畫有內容的,那上麵畫了些什麼?竟讓這個老女人哭成這個樣子。
他慢慢的走近蹲下身子,想伸手去拿那軸畫,太後卻一下子將他的手推開,將那軸畫死死的攥在手裏,壓在胸口,口中不住的叫著,“鎮兒,鎮兒!”
急急的呼喚把宇鎮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宇鎮看著母後,可眼神中卻盡是茫然。
他慢吞吞的來到了太後的身前跪了下去,“母後,都是兒臣的錯,給您惹來了這樣的災難,可,可那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呀!”
太後的眼中現出了絕望而後不知是哪裏來的力量讓她在瞬間平靜下來,出奇的平靜,一下子回複了往日的那個母儀天下的太後娘娘,用手抹去了臉上眼淚,“鎮兒,你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是母後當年種下的因果。說這些已經都不重要,現在,鎮兒你要聽好母後的話,不要再為難蘇逸,”
說到這兒,她抬眼看著那個還是滿臉憤憤不平的蘇逸,目光中盡是慈愛和不舍,而後將聲音放低了對宇鎮說,“母後的遭遇和蘇逸無關,你一定要幫助他,給他些銀兩讓他能夠從京城全身而退,我相信出了這兒他就完全可以照顧好自己了,你可做得到?”
這一下可把宇鎮說的有點糊塗了,看看蘇逸又看看母後,此時母後那花白頭發讓他感到格外的心痛,一向寬厚的母後是想補償這個蘇逸嗎?不過他還是點頭了。
太後似乎是不太放心,對宇鎮說,“鎮兒,你是答應母後了,是吧?”
宇鎮再一次鄭重的點了點頭,太後的臉上才有了寬慰的笑容,“帶我出去,我得回到那張床上。”
宇鎮將母後扶起,正要向外走,卻聽到蘇逸的一聲斷喝,“慢著!將我父所遺之物放下再走!”
宇鎮不知道這幅字畫上到底寫了些什麼?
可畢竟是人家的東西,腳下就有些猶豫了,看著母後臉上的堅定也不敢多說,隻喚了一聲,“母後。”
太後卻十分的堅定搖了搖頭抱著那幅字畫,踉蹌的拉著宇鎮向外走,無奈宇鎮也隻得跟著。
蘇逸看著太後離去的腳步,一點歸還的意思也沒有,反倒不那麼急了,“您要到上邊去等死去嗎?”
太後的腳步滯了一下仍然未停,蘇逸不緊不慢接著說到,“那就讓你這孝順的兒子陪著您一起去陰曹地府做伴去吧。”
不遠處的若水聽到這些話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裏,她不相信她戀著蘇逸會對宇鎮做出這樣的事來,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蘇逸。
太後站定了似是無意般將手向宇鎮的脈門上一搭,腦中無數的假設飛速閃過,此時她的耳內似有萬馬嘶鳴,眼前的一切已經搖晃的更加厲害,她望向宇鎮,又看了看那個蘇逸,“宇軒,此事萬萬不可,你----”
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被蘇逸喝止了,“呸!你哪裏有資格叫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