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鎮的手一下子放開了,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你怎麼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你要為了她的死做什麼?離開我你才能心安理得嗎?你要看著大哥垮掉才甘心嗎?還是我們要賠一條命給她?”
若水捂住了耳朵哭著,臉上的表情幾近崩潰,“不!不!我不知道!”
若水的眼淚讓宇鎮的憤怒頃刻間土崩瓦解,再一次將若水納入懷中,“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大哥不好,不該說那些讓你傷心的話,隻求你什麼都不要想,你隻要靜靜的呆在我大哥的身邊什麼也別想什麼也別做,隻看著我就好了!”
若水在宇鎮的懷中漸漸的平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宇鎮才聽到若水均勻的呼吸聲將她放下來揉著自己發麻的臂膀,看著窗外已黑下來的定王府想著畢太師臨走時扔下的那句話,他知道眼前這個定王府的平靜在不久的將來將不複存在。
不過眼下最讓他擔心的還是若水的狀態,自己太疏忽了實在是不應該讓她看到那個場麵,囑咐過了茗兒才放心的出了若水的房間。
宇鎮並沒有讓他的若水搬回到定王府,每天都去回春堂小心謹慎的守護著,他知道畢家的父女絕不會就此罷休,他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會把矛頭指向若水。
接下來的日子出人意料的平靜,可宇鎮的心裏知道平靜的時間越長就說明策劃的越周密,策劃的越是周密帶來的破壞力就越巨大,他不時的提醒自己絕對不可以放鬆自己戒備的心。
眼看著秋意漸濃,宇鎮的擔心就越來越重,算算時間若是一切順利的話呂平闌和童越這會兒早該回到京城了,每每目光向遠處望都在猜測著這兩人的近況。
這一日已是傍晚正是掌燈時分,宇鎮才從回春堂返回王府,看到門邊上靠著一個正在打盹的家奴,宇鎮慢步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去睡吧。”
那人張開惺忪的睡眼當他看清眼前是誰的時候,急忙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宇鎮扶住他的肩,“沒事,你下去吧。”那人頭也不回的跑了。
眼內的一切都是靜止的,漆黑又冰冷,如果這個時候他的若水正端坐在屋內,伴著燈燭做著女紅等候著自己的歸來,那該是多麼的美好和溫暖呀!
他握了握拳頭,等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的享受這一切,想到這兒他那隻去推門的手都充滿了力量。
就算是不點燈,宇鎮也不會有任何障礙,進屋後本打算直奔臥房,可是一股撲鼻而來血腥味讓他止住了腳步。
他機警的將身形靠住牆邊,過了一會兒,他借著外邊微弱的光線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在臥房的門口伏著一個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