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7章 十六、風雨欲來滿畫樓:(四)(1 / 1)

他們剛來在山下,宇鎮翻身上馬將呂平闌負在自己的身上,回首看了一眼童越,“耶律洪歸你了!”

說完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愛馬,這匹馬完全懂得主人的心意,揚起四蹄跑得十分的平穩,坐在馬上的宇鎮不斷的在心裏盤算著該把呂平闌送哪兒去養傷呢?

還有那個耶律洪放在定王府合適嗎?

突然前麵的軍士紛紛從馬上跌了下來,一時間人的叫喊聲、馬的嘶鳴聲此起彼伏,宇鎮提馬來到近前定睛一看才發現路兩旁已經有人設下了埋伏一連兩道絆馬索讓前麵的軍士人仰馬翻。

宇鎮的心裏知道自己要想回城還要在這裏有惡戰一場,這個時候雨已經小了,宇鎮將手中的火把扔到一邊,從腰中取出了他的軟劍馬向前進近將身體貼在馬背上,‘刷、刷’兩下割斷那兩條繩索。

這時,一群黑衣人出現在他的麵前,一身的夜行服騎在馬上扇麵排開,為首的一個人朝著童越身後的方向點指著十分生硬的語調說出了兩個字,“留下!”

宇鎮一聲冷笑,“留下?本王,還沒有人能留下本王的什麼東西!”

說完揮劍直奔他們陣營衝了過去直奔那個說話之人,宇鎮是存心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話音未落他的人、馬、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在了那個說話之人的麵前,手中的長劍直取正麵為首那人。

那人先是沒想到宇鎮在刹那間來到他的麵前,長劍卻慢慢的劃起一道弧線,他不知其中的玄妙隻抱中守一靜觀其變,果然宇鎮的長劍來到那人的頭頂上方突然改變力道改變方向斜肩帶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了下來,力道之大讓人不敢小覷,那人連忙舉劍相迎。

就在那人舉劍相迎的同時宇鎮的左手綠光突現直沒入那人的腋下,一道血劍竄出那人也應聲而倒跌落馬下。

這個人的落馬讓剩下的黑衣人有些慌亂,童越首先衝出了這群人的包圍,宇鎮是一刻也不想多呆,雙腳一用力白馬‘嗖’的一下躥了出去。

讓他們始料不及的是這個時候身後亂箭齊飛,身後不少軍士都掛了彩,宇鎮背上還有個呂平闌斷不肯讓他再有半點損傷全力回劍護住,突然一隻羽箭直奔胯下的白馬而來,這匹馬對宇鎮來講就和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一樣,宇鎮在情急之下抬起左腿想把那隻箭踢飛,不過比起那支箭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那隻箭在宇鎮的腿上劃過後才掉到地上。

一直糾纏不休的圍追堵截讓宇鎮放棄了將耶律洪帶入京城的念頭,他決定將他留在城外的軍營當中,臨行前他讓耶律洪給他寫下了幾個可以報平安的字,並吩咐胡揚力保耶律洪的安全。

回到城內宇鎮沒有回他的定王府而是直奔了依雲閣,同時讓童越去長青堂將石德昌請到依雲閣來,讓他感到十分欣慰的是看到渾身是血的呂平闌柳依依和碧如雲兩位姑娘並沒有過分的慌亂,兩個人緊張而又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一切。

當石德昌看到這個全身是傷的呂平闌時也大吃一驚,他粗略的數了一下大大小小的傷一共有三十幾處,而這個人在這個雨夜帶著這麼多傷還能活著等到定王爺的救援已經可以說是個奇跡。

宇鎮咬著牙等待著石德昌的診治,小心謹慎的盯著石德昌的臉,他終於等到石德昌開口,“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

這句話先是讓柳、碧兩位姑娘淚如雨下,讓堂堂的定王爺聲音發顫,“他沒有機會了嗎?”

石德昌一邊給呂平闌包紮傷處,一邊說,“我隻知道從他受傷到現在時間太長了,我不確定他到底有多強的生命力可以讓他挺過來,如果在三天之內他能醒過來他就能夠恢複,如果不能----”

宇鎮用手扶了扶他的肩阻止他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眼前是忙碌的石德昌,無聲淚流的柳依依和碧如雲,這一切都讓宇鎮心如刀鉸,他把童越留在了依雲閣,又將他專用的金創藥也留給了石德昌,他不能讓呂平闌再有任何危險。

子時已過,宇鎮才回到他的定王府,他實在沒辦法睡覺於是起身來換衣服,直到這時他才看見自己的小腿上被那支利箭劃出了一道一尺長的傷口,還好並不是很深,這樣的傷口對宇鎮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

他看了看還是決定去見見那個耶律百可,於是並沒有去理會那個算不上什麼的傷口繼續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到現在他有些猶豫自己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他不確定為了自己的一個承諾付出這樣的代價值不值得?這樣的做法到底對還是不對?但現在他隻想去耶律百可那裏去要一個他想知道的答案,爾後讓她和她的父親一同永遠的離開這裏。

對耶律百可來講現在已是沒有白晝和黑夜的區別的,當她聽到鐵門‘喀啦啦---’響起的時候,她一下子跳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宇鎮,她想知道現在到來的定王爺帶給她的是什麼。

宇鎮將手上的便箋交在耶律百可的手上,可兒的剛一展開就認出是父親的筆跡隻看了一眼隨即就緊緊的攥在手裏,人也跪在了地上,“王爺,想知道什麼?”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