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德昌一臉無辜的說,“王爺,邱小姐她是服了多年的七絕草根,這是東家生前培育的植株,就是因為不能隨心所欲的控製它的藥性才一直沒有使用。據我所知這天底下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這草了,這邱小姐是在哪裏找到它的呢?”石德昌的這段話讓宇鎮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他推開他來到床前他實在是不明白,他的若水看上去和睡著了沒什麼不同,怎麼還說吃了那個什麼七絕草根,他顫抖著聲音小心翼翼的喚著,“丫頭,你別嚇大哥了,大哥害怕了,大哥真的害怕了,你醒醒吧!”
吳伯,吳嬸看到石德昌急忙將若水留下的那個信封拿給他看,“石掌櫃,我和老婆子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你給拿個主意吧。”石德昌接在手裏看了一遍,正看見童越從外邊進來,“童護衛,你來的正好,請童護衛回趟王府把茗兒姑娘接來吧。”說完他又轉向吳伯,“還得請吳伯去一趟天龍寺,請無塵大師來為邱小姐超度,王爺就請吳嬸多照應,我得去找家壽材店家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宇鎮大聲打斷了,“你們要幹什麼?你是什麼郞中?隻知道去壽材店的算什麼郎中?不需要,這裏不需要你們!”一邊說一邊把石德昌他們全都從屋裏推了出來。
童越急忙給石德昌施了一禮,“還請石掌櫃多多包涵,王爺他---”石掌櫃擺擺手,“沒事的,石某都了解,不必多說快去吧。”
中宮裏,皇上正在批閱奏折,卻看見米公公慌慌張張的從外麵進來,皇上放下手中的折子,“心園的差事辦好了嗎?”
米公公擦著額上的汗,雙手托著一紙信封高高舉過頭頂,戰戰驚驚的跪著向前,“請皇上過目。”皇上拿在手上,“這是什麼?”
“回皇上,這是邱小姐留下的。”皇上拆開來幾行清新秀麗的小楷映入眼簾:民女邱若水承蒙皇上錯愛,體貼入微,寵愛有加甚感惶恐。皇上翩翩風度已讓若水癡迷難舍,奈若水已將今生所有情義付與他人,不敢於皇上身側再做留連,恐以輕浮女子之名有辱皇家威儀,現跪請皇上開恩,願替明德宮宮女朵兒之罪責,民女雖縱是萬死亦不足謝吾皇之恩,現隻有一死以謝天恩。民女邱若水叩拜。皇上看完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起來又重頭到尾又看了一遍,“什麼一死以謝天恩?她人呢?”
“小德子說,那位小姐隻留下這個信封,人就走了。”
“去,你現在馬上就去,錦衣衛還禁衛軍隨你調遣,無論如何要帶她前來見朕,聽到沒?”
米公公進宮這二十年的歲月一直是在皇上身邊度過的,聽皇上的語氣他就分辨出這件事情對皇上的有多緊急,這讓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跑了出去。米公公走後皇上重新拿起那個還沒有看完的奏折,卻再也看不下去了,‘啪’的一聲摔在了案上,中宮內的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了,皇上在屋內來回的踱著,其餘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正在這時外邊來報淑妃娘娘求見,皇上想都沒想就說了個‘擋’,接著又下令誰也不見。一個時辰後,米公公還是一個人跑回了中宮來到皇上的麵前,“皇上。”皇上一愣,“人呢?沒找到嗎?”米公公這汗如雨下,“嗯,不是,找到了。”
“找到了?你怎麼不帶她來見朕?”
“邱小姐已經,已經---”
“米萬倉!你這麼吞吞吐吐,連句話都說不好嗎?朕還留你何用!”米公公這下子就更加驚慌了,皇上已經有多少年沒叫過他的名字他已經記不住了,但是他知道皇上叫他名字的時候就是皇上對他動了真氣的時候急忙說道,“皇上,邱小姐她已經---服毒自盡了。”皇上一下子坐到了龍椅上,他還是不能相信,“真的?什麼時候?你是親眼所見的嗎?”
米公公搖著頭,“奴才訪到邱小姐現人在京郊南山的梅園,等老奴跑到那的時候才得知梅園的人正在為邱小姐料理料後事,而且---而且定王爺人也在那兒。”皇上低下頭想了想,“擺駕南山。”
當皇上來到梅園的時候童越已經帶著茗兒趕到了,眾人見到皇上微服駕臨都大吃一驚,慌張的拜倒在地給皇上請安。皇上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奔客房而去,童越一迭聲的喊著王爺卻聽不到半點回應,皇上一進客房就看見床上的若水還她身邊的宇鎮。來不及他說什麼,就聽到宇鎮歇斯底裏的怒吼,“出去!不管你是誰都不進來!你們休想碰她一下!更別想帶走她!我決不會讓你們那麼做的!”米公公趕緊說,“定王爺,皇上駕到。”這一句話還真的讓定王爺回頭了,他轉過頭看著皇上卻沒有一絲施禮的意思,米公公再要上前就被皇上擋住了,“你先下去吧,讓閑雜人等都回避。”米公公看著有如一頭受傷的獅子的定王爺不禁吸了一口涼氣,但皇上有命在前他也隻無奈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