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左賢王呼廚泉和右賢王去卑把五原細作請來,把禍亂南匈奴罪名推給國人部落,把單於之子於扶羅引兵進入中原勾結黃巾餘孽說成是國人部落勢大壓迫所致,總之自己因實力不敵國人部落之強勢,委曲求全不得不推舉國人為南匈奴單於,順從其統治,有多慘就說多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最後表述此番漢朝王師進入南匈奴,他們是夾道歡迎的,但現今南匈奴為國人統治,人微言輕,隻能承諾聯絡南匈奴各小部落不抽調牧民參與國人與王師之間的戰爭,並祝賀王師能夠早日平定國人部落之禍亂,恢複南匈奴平靜祥和的日常生活。
細作此番前來聯絡,最佳效果當然是兩賢王能夠率領各小部落在內部配合王師一舉擊潰國人部落,此等為脫離國人部落統治冷眼旁觀,最下為未取得成效,反倒讓南匈奴內部更加緊密團結在一起。
如今得到左賢王呼廚泉和右賢王去卑兩人承諾不參與國人部落與王師之間戰爭,已經達到了初步目的。他們並親身見識過五原邊軍之強悍,要其不戰而降有些理想化了,匈奴族遵從的是強者為王的草原生存法則,唯有讓他們親眼目睹五原邊軍是如何砍瓜切菜般滅了南匈奴實力最強的國人部,方能讓其暫時收起非分之想,把狼性深埋心中做出一副狗樣。
細作得到左賢王呼廚泉和右賢王去卑的承諾後,立刻彙報給情報總管賈詡。
此時,呂良和賈詡已經率領漢薑聯軍離開河套地區到達白於山東北,一路向南進軍,路途之上的匈奴部落牧民紛紛匆忙南撤,如今白於山以北到河套牧區這片草原上已經無匈奴牧民存在。早在單於國人得知漢薑聯軍即將進入自己地盤平亂之時,就下來與並州接壤地區實行堅壁清野,由於白於山至河套地區為平坦草原,無險要之地固守,所以在此放牧的匈奴人悉數南逃至白於山以南,在白於山各大小通道紛紛加緊修築防禦工事以抵擋氣勢洶洶的漢薑聯軍。
其實匈奴人那裏善守?那些修築的防禦工事其實也就安放一些鹿砦,挖一些陷馬坑之類,匈奴人作為生在草原長在草原上的馬背上的民族,作戰戰術也隻有對付騎兵所用的一些戰術,根本就不善於築堅城固守要地。一直以來草原上馬背上的外族既不善守亦不善攻堅,自身優勢是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之上充分發揮草原野狼群攻擊獵物的戰術,來去如風、一旦盯上目標緊追不舍、善於在草原上隱藏自己蹤跡擺脫追蹤等等才是匈奴人的拿手好戲,與中原漢人比固守、攻堅那是純粹找死。別的不說,光春秋戰國時期,漢人就在戰爭之中創造了無數攻堅固守戰術戰例,比如著名的墨子就及擅長固守。
漢薑聯軍在白於山山脈東北與草原交界地帶紮營,呂良和賈詡得到細作彙報,得知南匈奴現今與己作戰的隻有國人部落一部。其餘各部均在左賢王呼廚泉和右賢王去卑勾結下紛紛推諉不前,站在戰場之外冷眼旁觀。國人由於初登單於大位,又有大軍壓境,尚不適宜對不服從的南匈奴各部開刀,唯有硬著頭皮上前與漢薑聯軍對撼,如不戰而退的話估計國人單於之位亦坐不穩了。
漢薑聯軍帥帳之內,賈詡微笑著道:“國人部落前些連接連被布兒率軍大敗兩次,此部落為南匈奴內實力最強部落,自從丟失肥美河套牧區之後,部落內實力受損不輕,雖然憑借其蠻橫無理在南匈奴各小部落搶奪不少物資補充,稍微恢複了些許元氣,但部落人口總共方才十萬出頭,去處老幼父女,能夠上戰陣的不足六萬,雖然擁有熟悉地理之地利並且據險而守,但匈奴人不善固守不善攻堅由來已久,前方白於山通道之中匈奴人修築的工事十分簡陋,雖然對騎兵強行衝擊會造成一定損失,但我軍除了騎兵還有臧霸山地步兵軍團、高順猛虎步兵軍團和陷陣營、以及典韋的重裝步兵軍團等步兵,在山中通道攻堅任務可交予臧霸的專業山地步兵軍團,由駐紮在上郡的五千騎射配合,以騎射壓製山地步兵攻堅,應不難奪取我大軍繼續南下之通道。”
呂良這些年已經逐漸淡出五原高層,但軍旅出身,對治下各軍種還是比較熟悉的,平時無事最大愛好也是隔三岔五的到各軍種當中和大頭兵們廝混在一起。得知敵人隻是南匈奴國人部落,心中放心不小,見賈詡以山地步兵與騎射配合攻堅戰術,也覺得在現麾下各軍當中亦為最佳選擇,畢竟臧霸統率的山地步兵可是專業在丘陵、群山之中作戰的軍團,其專業技能是其他各軍中無法比擬的,有騎射來幫忙壓製匈奴的弓箭遠程阻擊,可大大減輕山地步兵攻堅時損傷。
沉吟一下,點頭命令:“臧霸上前聽令,命你駐紮上郡之山地步兵與抽調而倆的太史慈部騎射配合,明日上午一舉攻取我大營前方山中通道,並據險而守以保證我大軍順利通過白於山南下匈奴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