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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長……”老鎮長為人正直,且又德高望重,在這個小村鎮中頗有威信,眾人一見他在這種關鍵時刻居然栽倒,頓時紛紛叫喊了起來,站在他身旁的一個青年眼疾手快,一下子將他給接在了懷中,大聲疾呼不已。
“馬賊……馬賊來了……”突然,一個青年顫抖地叫喊了起來,眾人一抬頭,見那剛才還在數百丈之遠的馬賊騎兵居然短短時間便已到了入口處,臉色禁不住都一下煞白了起來。
“我們跟他們拚了!”那名壯漢舉起手中的巨斧,厲聲喝叫道,隻是他喊完後卻發現,居然沒有一個人響應自己的號召,有些人更是悄悄地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往後慢慢退去。
“光明神拋棄了我們,大家快逃啊。”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頓時大家突然發一聲喊,作鳥獸散,慌不擇路地向鎮子的出口逃去,很快地,場中便隻剩下廖廖數人了。
“老鎮長……”抱住老鎮長的正是他唯一的兒子,任誰都可以逃,他卻是不能逃的。
“咳咳。”突然,老鎮長劇聲咳嗽了兩下,將一口濃痰吐出了口外,竟然悠悠地醒轉了過來,青年一見大喜,連忙呼叫不已。
“光明神……光明神,你真的拋棄了我們嗎?”老鎮長淚眼縱橫,似乎仍然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父親,不要再提那見鬼的光明神了,他根本不配為神。”抱住他的青年憤恨地道,一臉激動之色。
若在平時,老鎮長若聽到這話,定然斥責不已,可是此時,即使是他自己,亦對光明神失去了信心,這斥責的話又怎能說得出口?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道:“馬修斯,想不到我信奉了一輩子的神明,想不到我們供奉了十幾年的修司,居然在我們最需要他們的時候拋棄了我們,到底什麼是正義,什麼是公理,什麼是天道人心?”話剛說完,他一激動,頓時又咳嗽了起來。
那位名叫馬修斯的青年狠狠地一拳砸向地麵,塵土飛揚,竟然擁有不弱的鬥氣,他恨恨地道:“父親大人,總有一天,我要殺盡光明教的修司,拆光大陸的教堂,消滅這夥欺世盜名之輩。”
說來也怪,在這種危急時刻,兩父子最恨的居然不是這讓他們陷入險境的馬賊,反而是那拋棄自己的光明聖教。這也許是因為,在他們看來,馬賊搶殺劫掠,本就是他們分內之事,那麼來搶劫自己村鎮也本就是他們的本行,而原本應該負起庇佑保護職責的光明修司臨陣脫逃,卻讓他們怨恨難消,不可原諒了。
眼看馬賊們越來越近,馬修斯以及包括壯漢之內的眾人都紛紛拿起自己的武器,準備殊死一博,就在這時,身後突然一陣駁雜,隻見那些四散逃竄的人們居然又回到了廣場當中。
馬修斯心中大喜,正以為他們良心發現呢,卻聽有人尖叫道:“不好了,後麵也有馬賊,我們無處可逃了,大家不如拚了。”說完,頓時有幾人也高聲呼應了起來。
馬修斯心下一沉,狂喜的神色立時僵硬在了臉上,不過在得知大家都無路可退時,不知怎地,他竟莫明其妙的有了一種想哈哈大笑的衝動。
“哈哈哈哈。”馬賊如同一片烏雲般飄蕩了過來,在距離村民還有十餘米的距離時,突然提繩收韁,座下的雲駒嘶昂一聲,人立而起,頓時紛紛停在原地,竟比訓練有素的軍隊還要整齊好幾分。
而老鎮長以及村民們的心情則愈發地往下沉,看這夥馬賊的威勢,哪怕是城裏的正規軍恐怕也無法匹敵,今次,這個小村鎮恐怕更是凶多吉少了。
馬賊們穿得奇形怪狀,盔甲破爛不一,可是紀律卻十分嚴明,他們停住後,立刻統一地拔出自己的武器,刃尖指地,不發一語,但是那種肅殺之氣卻使得村民們連大氣都不敢闖一下。
“你們中誰是主事?”馬賊中一個看起來似乎是頭領的出來問道,他左半臉戴了一個巨大的眼罩,隻剩一隻獨眼,卻使他更增添了幾分凶厲之氣,令人不敢直視。
“小人……小人便是。”老鎮長從馬修斯的懷中掙紮著站了起來,略帶顫抖地回答道。
他低著頭,兩眼望地,不敢去看馬賊頭領的臉,因為據說凡是有缺陷的人都有某種忌諱,如果自己不小心觸犯了對方的忌諱的話,恐怕不單是會為自己惹上殺身之禍,同時也會為整個村鎮帶來不幸。
馬賊頭領似乎很滿意老鎮長謙卑的表現,點了點頭道:“嗯,很好,老頭,你放心,兄弟們隻是求財,隻要你們能夠每個人準備五個金幣的贖金,我們便馬上就走,而且保證以後都不會再來騷擾貴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