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衾衾摟著懷裏小奶貓,撓著它軟軟的脖子,細細思考著,眼前的事情真是難題一樁啊,不知應該怎麼辦。
要是有個透視眼鏡該多好啊,還可以順便看看屏幽那身藍色道袍下……
啊!在想什麼呢。
玄衾衾頓時紅了臉,手一頓,懷中的小奶貓不樂意了,爪子戳戳她,不安的扭動著小身軀,示意玄衾衾繼續給它撓脖子。
“喂!小娘們,你要是不下注,就讓老子上,別磨磨嘰嘰堵著老子的財路。”
身後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斷她的思考,皺著眉頭回頭瞟了一眼,一個長著兩個腦袋的男人一臉凶相看著自己,氣勢頓時減了一半,咕嘟咽下一口口水:“那你先,你先……”
笑笑,讓開位置。
沒錯,現在玄衾衾正是在金銀城裏最大的賭場,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樣的地方找樂子。
玄墨染又去商議什麼魔界大事,她也不想再去打擾他和那個樂於袒胸露乳的浮瑤。
好不容易甩開隨鷹,怎麼也要玩個痛快。
賭場裏充斥著各種聲音,叫罵聲、叫好聲、有人歡喜有人愁……
好吧,基於玄衾衾對‘賭’的零了解,也隻能在這裏玩玩押大小了。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老子押大。”
“大。”
“我也跟大。”
……
“小……”一個軟軟的聲音從玄衾衾身上傳出。
眾人一臉不可思議的回頭看向她,仿佛在看一個打擾大人們談論正事的玩泥巴的小屁孩兒——玄衾衾。
“哈哈哈,不過是個無知的女人,怎在此胡鬧。”
“小美人兒,莫不是想將自個兒都輸在這賭桌上了吧。”
“隻怕是誰家逃婚出來的俏媳婦兒吧。”
“哈哈哈啊哈哈哈……”
一片嬉笑聲聽得玄衾衾一陣尷尬。
她忽然意識到這那個從自己身上傳出來的軟軟的聲音,揪住懷中小奶貓的耳朵輕輕一彈,小聲道:“沒想到一隻小奶貓也會使壞!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玄衾衾抬頭看著奇形怪狀的人們,沒錯,的確是奇形怪狀,扒拉她開前麵的一隻膩膩滑滑的蛇手。
“我還偏就押小了!”說罷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拍在賭桌上。
莊家輕蔑的笑了笑,寫著一個‘小’字的方框裏隻孤零零的擺著一錠銀子,這回可被這小奶貓害慘了,怎麼這魔界的小奶貓都會說話,早知道就不該帶著這小禍害出來,她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可這時打退堂鼓可就多沒麵子,好歹自己也是好不容易能一個人出來體會體會這異界的賭場啊。
她隻得挺直了身子,緊緊盯著賭桌。
坐莊的男人,食指在空中花圈,桌子中央的罐子便搖動起來。
“嘭——”罐子停了下來。
玄衾衾緊張的拽進懷裏的小奶貓,探著身子往前,目不轉睛的望著罐子,恨不得把罐子給望穿,總算是體會到了‘望穿秋水’的心情了。
身旁的怪人們,激動的嚷嚷著。
“大,大——”
“大!”
“三子,共為8,小!”
小?
“哇!居然是小!”看著罐子裏的骰子頓時笑開了,哈哈哈,這下發達了:“小奶貓,你看,你看,居然是小!哇,我們發達咯!”
懷中的小奶貓不屑的望了玄衾衾一眼,優雅的舔著自己的爪子。
開心的把桌上的金銀用袖子兜著,完全無視了一道道不善的眼神。
“想走?”
玄衾衾剛轉身就被一旁輸得精光的蛇手攔住,惡心巴拉滑膩膩的看著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賭桌旁的怪人們見勢都圍了上來,而這好像是賭場中屢見不鮮的事,沒有人在意。
這下糟了!
“這賭桌上除了莊家可是禁用法術。”
“這黃毛丫頭一定是用了法術!”
“哼,想走?沒門!”
眼見就要被他們圍住,這下可怎麼辦呀,她和懷中的小奶貓對望了一眼。
“你們,你們別過來啊!我,我上頭有人!”
好吧,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氣,緩緩伸出左手食指。
玄衾衾心裏緊張的想著,是時候說出那句,我爸是李剛!
哦不不不,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想著調侃自己。
懊惱的看著食指,記得上次受到襲擊的時候,就是食指上顯現出的白光把那兩個看門人給震住。
不是美人師傅給自己弄的那什麼護身法麼,難不成還隻能用一次?
可是這下可怎麼辦!
玩兒大了……
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