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
玄衾衾皺著眉,將耳朵貼在瓦片上,卻還是聽的不太清楚,懊惱的看了看之桃。
之桃朝她挑了挑眉,將手附在一塊瓦片上,不出一會兒,瓦片便化作戾粉散入空中,二人立刻將耳朵再湊了上去,這一次,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房中的聲音。
而屋內的人,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房上做賊似的二人。
屋內。
“你們退下吧。”麵色有些蒼白的少年,揮動手中的玉質折扇,一眾樣貌端正的丫鬟齊齊跪拜在地:“是,王爺。”
語畢,恭恭敬敬的彎腰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隻剩下玄墨染與那少年在房中。
少年起身,向玄墨染微微一抱拳:“小王剛到魔界,還未曾派人通報,本想在金銀城整頓些時日,再去梵裏拜訪,沒想到左護法如此客氣,竟親自前來迎接,真是受寵若驚啊。”
“王爺倒是愜意,在紅坊這等煙花之地中可還快活?”
“左護法怎如此生疏呢,何不喚小王的名字?”
“西門亦封,這名字雖好,但還是稱呼王爺比較順口。”玄墨染也不客氣,上前坐在桌前,就端起茶杯,細細吹著熱氣。
“那便隨左護法的意。”西門亦封坐回椅子上,客氣的給玄墨染又斟上一杯茶。
他饒有興致地搖著折扇,看著對麵的玄墨染,嘴上客氣的笑著,心中飛快的算計著,心想這玄墨染竟主動來找自己,定然不是要來迎接自己。
沒想到玄墨染隻輕啄了一口茶,便放下茶杯:“小王爺定是在猜測我此行的目的吧。”
“怎會呢,左護法多想了。”西門亦封心中一驚,但表麵上卻看不出破綻,隻是客氣笑著,手中的折扇一下一下撲扇在胸前。
“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來了,那我便是來要一個答案。”玄墨染將手中的茶杯拋上拋下,而杯中的水卻一絲不漏。
“我不過是人界的一個小王爺,能給左護法什麼答案呢?”西門亦封起身,緩緩踱步到一旁的櫃子前,拿著折扇挑著香爐中散出的煙。
“焚石現如今在何處?”玄墨染將茶杯拋到最高處,然後用內力穩穩將它倒著定住,杯中的水居然沒有流出。
“焚石?”西門亦封心中一震,手上頓了頓,又繼續挑動折扇,不動聲色:“啊,我知道了,左護法的愛徒,也在替我人界尋五秘寶,左護法可是在替愛徒尋那焚石?”
“你不必知道太多。”玄墨染手緊了緊,空中懸著的茶杯出現了一絲裂紋。
“小王的確也什麼都不知道。”
“那王爺是不打算告訴我了。”玄墨染與西門亦封對視。
西門亦封笑笑,慢步走回桌前坐定,將手中的玉質折扇打開,緩緩扇著:“傳聞焚石在魔界,想必左護法應該比小王更清楚,況且,王兄承受著喪妻之痛,若是小王知道焚石下落,定然為王兄去尋了,怎還需要召集各界有勇有謀之人來尋五寶,左護法說是不是?”
“那我也不必再久留。”玄墨染魔氣大發。
“小王便不送了,待魔界盛典那天,定送上豐厚賀禮。”西門亦封心情大好,站起身來,向玄墨染抱拳。
“哼。”玄墨染手中一收緊,空中的茶杯瞬間爆裂,茶水四射,西門亦封來不及遮擋,溫熱的茶水盡數灑在他的臉上。
玄墨染一揮袖,房門被內力震開,他飛身離去。
屋頂上。
玄衾衾和之桃坐起身來,恍然大悟的對視著。
玄衾衾扯過一塊紅磚將那小洞蓋住。
‘咕嘟——’咽下一口唾沫。
“原來,那個叫西門亦封的人界小王爺,知道焚石的下落!”
之桃垂首一想:“他定然是知道,不然玄墨染也不會去尋他。可這人心機甚重,要想從他口中套出話來,實屬不易。”
“可是找到焚石,集齊五件寶貝,就能讓他哥哥的老婆複活,他為什麼不幫忙呢!”
之桃搖搖頭:“此人野心不小,若是他兄長因此一蹶不振,便是他奪取皇位的絕佳時機,他怎會容此機會白白流失。我們趕緊回客棧,待那兩個小道士來了,共作商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