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衾衾將手搭在一個前麵那人的肩膀上,另一手將小小的貓兒舉起,一人一貓在這擠擠囔囔的人堆裏掙紮著,玄衾衾一使蠻力,腳下一發勁兒向前擠著。
“啊!這位姑娘,你為何擠我啊。”一個文弱書生被玄衾衾推倒在地。
“欸?我說你這小娘們兒,摘我的鬥笠作甚!”一團黑怪物被玄衾衾拍掉了鬥笠。
“哦!”
“咦?”
‘嘩啦啦——’。
一片雞飛狗跳。
待玄衾衾擠到前麵時,身後已是倒了一片,之桃撓了撓她的手,示意她回頭。
“啊?”她卻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回頭看了一眼,聳了聳肩,一臉無辜:“他們都怎麼了?”
這時候,之桃卻不出聲了,圓圓的貓眼盯著眼前的一紙告書。
玄衾衾湊近了也看著那告示,卻不知所謂,伸手敲了敲之桃的貓腦袋:“喂喂。”
“敲我的腦袋作什麼?”之桃敏感的回身,伸爪在玄衾衾袖口一撓。
“你看什麼這麼入迷?這紙上難道有小魚幹的味道?”玄衾衾忍著笑,湊近那一紙告示,煞有介事的嗅了嗅。
“人界使者,似乎要征集姿色上乘的女子,在魔界盛典上敬獻一出舞。”屏幽的聲音在玄衾衾身後響起,不知何時他也走了出來,湊到這告示前。
她回頭看著他:“人界來的使者?那不就是那個小王爺西門慶嗎!”
“何來的西門慶?你這女人怎又燒了腦子!那短命鬼叫西門亦封。”之桃不滿的開口,它一向受不了,玄衾衾時常蹦出來的,令人費解的現代詞語。
“好好好,西門亦封就西門亦封吧,那你為什麼說他是短命鬼。”玄衾衾朝著懷中的貓兒吐了吐舌頭。
“看他那蒼白的麵色,定是有隱疾在身,又加之生為凡人,不說他短命鬼又該作何稱呼?”
“好像是有那麼些道理,不過我看他老婆那麼多,說不定是老婆多了腎虛!”
“哈哈、哈哈……”一人一貓笑做一團,玄衾衾笑得前仰後翻,喘不過氣來。
屏幽趕忙上前,溫柔的撫著她的後背,給她順著氣:“好了衾衾姑娘,你胸前傷未痊愈,莫要這般調鬧,若是扯了傷口……”
“師兄!”紅綾不開心的一跺腳,再一瞪玄衾衾:“此行是為了尋找寶物,你這女魔頭!怎還會還有心思在這嬉戲調鬧。”
屏幽扶著玄衾衾回到客棧內,此時桌前已擺滿了菜,這香氣饞人,堆成一座小山一般。
而幾人在看了告示之後,卻都沒有了食欲。
玄衾衾一時間胸口有些疼痛,看著一桌子的菜,也沒力氣動筷子,隻恨不得可以有人把飯菜喂到嘴裏,可一看這桌前幾人,也是不可能了,心中便越發的想念起玄墨染來了。
“這或許是一個好機會!” 之桃腦中靈光閃現。
“好機會?”屏幽自然不解它那小狡詐的心思。
“你這小道士自然是不知道,你想,既然西門亦封要征集美人,那麼,我們將計就計,我想這就是接近他的唯一機會!”
玄衾衾一臉佩服看著它,沒想到這個胃大如牛的貓兒,鬼點子倒是挺多,然而這麼好玩兒的事,玄衾衾怎能不動心,頓時胸口也不痛了,高舉雙手讚同。
“這般行得通麼……”屏幽摸不準主意,他的心思哪裏趕得上這古靈精怪的一人一貓。
“可是人家要找的是姿色上乘的女子,難不成要我去?修道之人怎可去作如此低俗之事,我不答應!”紅綾抓起桌前的清粥喝了起來,生怕被盯上。
然而卻是換來之桃與玄衾衾鄙夷的眼神,心想這小道姑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然後一人一貓默契的對視,點了點頭。
蘇落塵卻幽幽的看向玄衾衾,似乎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