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雀蓼雖借著醫病為由,總愛占些玄衾衾的便宜,可卻不像今日這般,竟覺得有幾分猙獰……
“待你躺上這冰床之時,也如他們一般閉上雙眼,我便再也看不見你這般靈動的眼珠兒,豈不是可惜?”
“像他們一樣……嗎?”玄衾衾越發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就是雀蓼:“你要殺掉我?”
“這不叫殺掉你。”雀蓼嫵媚的笑著,那雙眼眨呀眨的,捏住玄衾衾的下巴,迫使她麵對著自己:“我隻是想將美麗的,我喜歡的,留住而已。”
“不,不要……”玄衾衾搖著頭,想要擺脫她的手。
突然,看見一條藤蔓,從雀蓼的手腕上長了出來,如那洞頂密密麻麻的藤蔓如出一轍!
她手中的藤蔓閃著幽幽綠光,半透明的狀態,竟然盤著玄衾衾的手臂,一點一點爬到了頸間,然後一圈圈繞了上去……
玄衾衾害怕的拉扯著頸間的藤蔓,可那藤蔓越是收緊:“咳咳……不,要……”
她雙腿用力蹬著,推著身前的雀蓼,可是那一點勁兒又算得上什麼呢?
隻覺得頭暈腦脹,眼前直冒金光,掙紮著,倒在地上,抓著頸間的藤蔓拚命往外拉扯著,那藤蔓卻似鐵鑄一般堅硬無比,她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手段。
不過多時便已漲紅了臉,突然撇到一旁躺在冰床上的蘇落塵,她奮力的擠出幾個字:“救……我……”
可蘇落塵又哪裏還能聽得見?
就這一會兒,喉嚨就已經被勒得火辣辣的疼,喘不上氣來!
雀蓼睜大了雙眼,看著眼前痛苦掙紮的玄衾衾,臉上滿是渴望與欣喜。
突然,玄衾衾胸口微微一震,一絲綠光從她胸口處飄散了出來,雀蓼頓時愣住了,手中的藤蔓也隨之停了下來,沒有再收緊,她呆呆的看著從玄衾衾胸口溢出的綠光。
而此時,玄衾衾已是手無縛雞之力,渾身癱軟,雙手緊緊勒在藤蔓與脖子之間,滿臉的通紅,被勒得動彈不得……
“為何……”雀蓼手中的藤蔓‘倏——’的一下收了回去。
玄衾衾癱軟在地,隻是感到頸間瞬間鬆了下來,空氣立即湧入,她猛地吸了一大口氣,然後重重的喘著氣,喉嚨如火燒一般!
雀蓼慢慢的趴在了地上,順著玄衾衾胸口溢出綠光的位置,將耳朵附了上去,一聽……
整個人頓時怔住了,臉上全是不敢相信,僵硬的一點一點坐了起來,呆愣了,甚至忘記呼吸,好一會,才幽幽的吸了一口氣。
而此時,玄衾衾也快緩了過來,她見雀蓼這般呆愣的坐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掙紮的起身,連走帶爬的挪到了冰床旁,一把抱住蘇落塵:“悶葫蘆,我帶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