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衾衾端坐在桌子前,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衣領,眼珠子這裏望望那裏瞧瞧。
要說這房間,玄衾衾在這養病怎麼也是呆了一個星期呢……
哪一處沒被她看膩了?
可此時,卻一副什麼都沒見過的模樣,眼神飄忽不定的上下左右亂走,又將這房內給瞧了一遍。
反正視線就是沒有往前方看。
雀蓼坐在一旁,緊挨著玄衾衾,自顧自的調著麵前的那碗藥茶,玄衾衾在水陣中雖隻是侵染了毒冰的氣息,便氣血難供,辛虧上次暈厥,之桃、屏幽將她送了來,不然以她這薄弱的內力來說,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死了也無妨啊,那樣自己的冰室中不就又多了一件精美的收藏麼?雀蓼這般想著,竟不由得歎息起來。
她看了看玄衾衾,又扭頭看了看坐在玄衾衾對麵的屏幽。
他正經危坐,盯著眼前的玄衾衾,仔細的打量著她的周身,遠遠的用內力探視著她體內真氣遊走的動向,心中估算著。
不知她身體到底好了麼,她在那石橋上突然暈厥,不管怎麼說,總覺得是自己的錯。幸而被送到了神醫這兒,才轉危為安。自己心中實在是自責不已。
多日未見她了,自己雖每日裏打坐練功,看似平常,可心中卻一直擔心著她,這種擔心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可此時她近在眼前,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雀蓼將藥茶放到玄衾衾手中,那聲音柔媚的似要溢出水來:“美人兒啊,你這眼珠兒在看別處,心在看哪兒呢?不如將我這杯藥茶喝了再看?”
玄衾衾像是被人猛地戳穿了一般,有些惱怒,瞪了瞪雀蓼,嘴巴動了動,‘咕嘟咕嘟——’將那藥茶給喝了個幹淨。
蘇落塵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不能再這樣幹坐著了,玄衾衾咬咬牙,看向對麵的屏幽:“那個……”
“其實……”屏幽左思右想,終是開了口。
“你,你先說……”玄衾衾不自在的扣著手指,想起那日在石橋上的情景,心中滿是不安,不解他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態度,想知道,卻不敢問。
“其實屏幽這幾日一直很擔心姑娘你的身體,不知現在可是好些了?”屏幽眼神認真。
玄衾衾點了點頭:“我沒事了,好了。”
“那便好。”
“今天這麼突然,是有件事,你得幫我。”玄衾衾也認真了起來。可是事情如一團亂麻,究竟怎樣說起?
“衾衾姑娘可是遇到難事了?但凡屏幽力所能及之事,定會為姑娘解決。”
可是事情如一團亂麻,究竟怎樣說起?玄衾衾看了看雀蓼,拉了拉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