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城中,那暴雨方停了未有多時,此時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正經的鋪子都已收了攤了,城中隻剩這一條掛著紅燈籠的街是燈火通明,街道上客人來來往往,一隻貓兒在這街道中飛奔著,它不時的回頭去看,身後跟著的那幾人,似乎已經被甩掉了,好不容易才尋得機會脫身,前方便是紅坊了,它飛身跳入高牆之中沒了影子,卻未注意到暗處閃出幾個人影,正望向這邊。
貓兒才跳入紅坊中,便匆匆的往那樓上竄,好在這些個個親親我我的男男女女,反倒沒人注意到它。
剛打掃完衛生,那管事姐姐不知去哪兒了,玄衾衾趕忙甩了抹布跑回了房,此正舒服的躺在床上,偷偷的練著歌,渾身酸的很,肚子也有些餓了,卻也沒辦法,就在這時,房梁上突然閃過一絲白光,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團白毛毛就砸在了臉上。
“啊!”
“女人……”
玄衾衾頓時滿臉喜色,一下子坐了起來,將貓兒抱在了懷中:“之桃!你總算回來了!我想死你了你這蠢貓!你到底去哪了,快老實交代!”
之桃被她箍得緊緊的,快要透不過氣,心中卻是歡喜極了:“快鬆開,你這女人怎如此不知輕重。”
聽他這麼一說,玄衾衾頓時有些委屈,它這一消失就這麼久的,哪知道她心裏有多擔心,嘟著嘴,委屈巴巴地鬆開了手,小聲的嘟囔著:“明明是自己的貓,可是想吸個貓都不行……”
之桃見不得她這般模樣,又氣又喜,不知該說些什麼,猛地一下化作了人身,一下子將她抱住:“女人……”
“你都不給我吸貓,你也別抱我!你這個蠢奶貓,鬆開鬆開鬆開!抱一次一百塊!”玄衾衾被他呼在脖子上的熱氣弄得癢癢的,不住的縮脖子,伸手去掐他的癢癢肉。
之桃經不住她這般撓癢癢,躺在床上左右打滾,卻避不開她的手,一邊笑,一邊說道:“你,你先停一會兒,一,一百塊是何物?”
“哦,就是,就是一塊金子!你有嗎?你有嗎?沒有你就死定了!”玄衾衾說著手上越發用勁了,看著他翻來翻去的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之桃又怎會善罷甘休,趁著她停下的一會兒,立馬反客為主,雙手一下子揪住了她的長發。
本來要說正事,這二人卻又打鬧到了一處去,那場麵如撒尿和泥巴的三歲小兒一般。
紅坊中的來客形形色色,有的已是輕車熟路,有的怯生得很,卻少有人抵擋得了這般誘/惑,這眼見著夜深了,飛蟲走獸早已入眠,這紅坊中卻是越發得熱鬧起來,這不,玉奴又將一群客人迎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個衣著華麗的年過半百的老人,身後跟著兩個壯碩的年輕人。
那三人進了紅坊,也沒急著尋姑娘,而是四處走走看看的,玉奴見這來客衣著氣度不凡,想必是錢袋子鼓囊囊的人物了,倒是樂得陪他們四處逛著,那老人笑嗬嗬的挽著玉奴的腰,不時地捏捏她的臉頰,兩人有說有笑的,隻是那後麵跟著的兩個年輕人臉色不佳,警惕的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