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好像有些糾結了，或許他沒有想到會有人在他的麵前直接吼他。即便是在部隊，他好像也沒有被人吼過。或許在這麼多年裏，他很少被人吼過吧！他怒視著我，竟然沒說一句話。良久，他終於開口了：“你多少有些成長！”
我和他在這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直到我母親回來。
母親差不多是在除夕夜之前回來的，本來她有可能不回來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又回來了。如果我知道母親回來會有怎麼樣的後果的話，我寧願母親不回來，至少在這麼一段尷尬的時候不回來的。
她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我的成績單，這好像是天下母親的某種天性吧。父親已經離開的部隊，似乎對我的成績不是那麼在乎了。而母親卻不同，母親還在單位上。盡管是在刑警隊裏，但是人們那種攀比的天性卻依然不減。十分的不妙，她在看完我的成績單之後，臉上就頓時黯然下來了。
“你這樣的成績，在班上大概能排幾名？”
她十分嚴肅的問道，冰冷的目光直視著我，好像要把我整個人穿透似的。眼前的我，就好像是被她審訊的犯人一樣。不過她好像已經養成了這樣的習慣，看誰都像是犯人。不知怎麼著，我覺得內心怪難受的。
“應該在前二十名之內吧！”
我有些底氣不知的回答到。
“前二十名？你以為你們班上有多少人啊？才四十多個，你排前二十名，這不明擺著給我們丟臉嗎？”
審問變成了責備，我的內心都覺得有些委屈了。前二十名在我們班上算很不錯了，畢竟我可是在重點班了，重點班的前二十名意味著在年級裏麵排上了六十名以內。一個年級多少人？起碼來說，也有三百來人吧！這一點，證明我在年級裏麵應該是不差的。
但是母親卻一直對這樣的成績不滿意，難道我滿意嗎？其實我也不滿意的，我想超越秋，秋呢？起碼在年級裏麵排前十吧！之前的入學考試課期末考試她一直都是排第一來著。而且還是年級第一，靠，她好像有些太強了吧！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孩子？看看你這成績，簡直就不是我生的。我在讀書的時候，還從來沒下過全班第二。”
母親繼續嘮叨道，而我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你是在差班吧！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在重點班，能在重點班排上前十五，就已經很厲害了，我離前十五不遠啊！”
我反駁道，我對我母親的這些言辭感覺實在是過分了。她以為她是誰？如果她本來就那麼優秀的話，那麼現在應該在不會在寧南當一個刑警了。話說，她現在好像也不是很得意的樣子。
“你還頂嘴！”
她好像還想罵下去，但是我的父親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好像有話要和她說的樣子。我的心又沉淪了，我想我父親要對我說的事情就應該是我和張繡之間的事情吧！這件事情是我最不希望母親知道的，母親要是知道這樣的事情，一定會亂了套。她是一個十分敏感的女人，敏感到我都有些受不了。她和父親的吵架，都是因為父親不小心和別的女人說話而已，僅僅是說話而已。虧我父親還受得了她，反正我是受不了她這一點的。不過作為一個刑警，多疑好像已經成了影響生活的職業病。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黎明前總是黑暗的，但是在我的青春期裏，好像都是黑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