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這種奇怪的現象,已經不知道在大陸上存在了多少年了,好奇之人不可謂不多,但能一直查下去的很少,而願意去查的人更少。
胡思亂想中的張天,被一聲悶沉的聲音驚醒,原來不知什麼時候,祭祀的石台上站著兩個腰束利劍的男子,兩個男子的裝束跟那些黑甲騎兵沒有什麼兩樣,黑色的頭盔麵具,一身沉重的黑色重甲,最主要的是兩個人的個頭胖瘦也差不多,隱在麵具下的兩人要是此時換個位置,還真分辨不出誰是誰了。
不過張天卻能看出,而張天看出兩人身份後,心中卻猛然一涼,因為兩人腰間所束的利劍,劍把之上有著一顆骷髏頭,骷髏頭並不大,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成,被染成了漆黑色,看起來還頗為別致,從這個好似劍把上裝飾品的物件上,張天決定逮著機會就得想辦法跑了,因為這兩人隸屬靈國一個陰暗組織“細鬼”,這個組織知道的人不多,見過其中成員麵目的就更少,他們本來的主子應該是英明的國王,可張天卻曉得,這個組織所有的成員都是國王的親弟弟慶皇招攬的,說是給國王找來暗地裏屬下,做些明麵上不能做的事情,事實卻是這些人全是他訓練出來的人,這群人曾在靈國分裂時,為慶皇立下了汗馬功勞,打得三皇子措手不及。
身為三皇子一派的張天如何不曉得這個組織,尤其他還跟這個組織的二頭目戰過一場,並將他打成了重傷,這個組織的人物一出現,說明了他們執行的都是異常艱巨風險極高的任務,而且基本上他們執行任務所遇到的每個人,都必須滅口,他們必須要保持著十分的隱秘,不讓任何人能夠查到他們曾經的行蹤,正因為他們的這種超殘忍的保密方式,導致一直到慶皇謀反,整個靈國知道這個組織的人屈指可數。兩名黑甲騎士,看了看站在祭祀台下的村民們,轉身又對身後的村長,低聲的說了些什麼,看村中謹慎的點了點頭,其中一人悶聲說道;
“我是帝國的黑甲騎兵的七分隊隊長,大家可以稱我為靖魯,我奉國王命令到此執行任務,需要征調全村的獵人以及熟悉周邊地形的村民,當然我們不會讓大家夥白忙活的,這裏有一千金幣。”
說著他從腰間拿出一個錦織布袋,粗暴的將其中的金幣嘩啦啦的倒在了祭台之上,這招的吸引力果然非同凡響,原本一個個不情不願的村民,一看到明晃晃的金幣,頓時一個個都笑開了顏,要不是身旁還有這麼多守衛的黑甲騎兵,可能就要忍不住上去爭搶了。
“現在熟悉周邊地形和獵人的到旁邊的登記處領上一個牌子,等我跟我們一起出發。”
話音一落,村中一個中年男人向前一步問道;
“長官你們這是想要去到哪裏?”
張天識得此人,這人乃是村中的一個老獵人了,祖祖輩輩都是獵人出身,雖然人才近中年,確是村中最厲害的獵人,經常會打到一些稀罕的獵物回來,他這一問,村中的其他人還以為他是想獨攬此活,頓時大感不滿,不等他問完一個一個的都趕忙跑去報名。
黑甲騎士看了看中年男子,疑問道;
“你是村中的獵人嗎?”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騎士身後的村長上前在騎士耳旁小聲的說了幾句,騎士點了點頭;
“你現在不需要多問,到時見會給你說目的地的,乙暗六給他一個紫木牌。”
說著兩人不等中年男子拒絕,就轉身回了祭祀的房間裏,而他兩人轉身離去後,外層的騎士開始督促和維持現場的秩序,張天想了想,跟姐姐一起站到了不去的位置上,從剛才那兩名騎士說話的語氣和著裝上可以看出,這次他們一路上肯定是馬不停蹄,有的人背後的披風上,還略有汙漬,沾滿了風塵,而那個騎士所喊的乙暗六,並不是人名,而是那名騎士的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