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初一見黑甲騎士動手,便知道他的一切感覺都已經驗證,不等姐姐說話,張天橫腰將姐姐抱起,以超常人的奔跑速度往前跑去,當然他不是漫無目的的逃跑,當他隨著人群被驅使到村後時,他便在思考如何脫困,很快他的眼睛看到了希望,過了這段平原有個山峰,而這個山峰的半山腰處就是逃生之處,,那裏隻有他知道也隻有他熟悉,不自覺的摸了摸身上的兩顆鑽石,張天這才心中稍安。
張天抱著一個人,還能奔跑速度異常之快,他的突出引起了身後的一個黑甲騎士的注意,隻不過他的距離很遠,一時之間還到不了他的位置,身後慘呼聲不斷,不時有人就被策馬奔來的騎士刺死,鮮血染紅了原本潔白的雪地,像是一朵朵的鮮豔的梅花一般,開在了這片平原上。
張天拚勁了自己的全力速度往前奔跑,雖然懷中的姐姐張靈體重並不斷太重,但張天畢竟能力實在不足,雖然經過了大半年的修煉,已經有了長足的改變,但此時還是感覺不夠,張天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汗水順著他的額頭臉頰一層層的往下墜落,身上的衣服好似在水裏泡了一遍似的,濕的好似讓他舉步維艱,呼吸越來越快,胸口超負荷的伸縮著,被抱在懷中的張靈,看到弟弟如此吃力,頓時心疼不已,扭身看著不時倒下的村民們,那些曾經幫助過他們的叔伯嬸子們,心中更是難受不已,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具具屍體。
張靈算是心境堅強之刃,從小父母雙亡,她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女孩,求著村中各家各戶的大叔大伯們,硬是將五歲的弟弟帶到了這麼大,如果不是心境堅強,恐怕早就活不下來了,看著曾經一個個幫助過他們的嬸嬸阿姨們一個個倒下,一個個鮮活的麵孔痛苦的死去,有著還隻是幾歲的孩子而已,他們何罪可有,也遭到了冷血的屠戮,淚水不知何時充滿了眼眶,一股氣血湧上喉間,讓她難受不已。
“小天,放我下來吧!你這樣我們誰也跑不了,後麵的騎兵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張靈的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有些嘶啞,痛苦的喊聲變得有些聲嘶力竭,張天沒有動靜,依然緊緊的抱著張靈,汗水似乎流幹了,喉間進出的風讓張天感覺好似一把把刀子一把,拉扯著他的喉嚨,他沒有說話,每說一句話必定要浪費他一絲力氣,一張稚嫩的臉上卻露出堅毅無比的神情。
姐姐張靈本想自己一人下來,讓弟弟去逃命,卻發現張天居然絲毫沒有吧他放下來的意思,而且反而越跑越快,耳旁寒風呼嘯,放眼望去四周隻有兩種顏色,不是白的就是紅色,痛苦的呼喊聲已經越來越少,已經越來越小,張靈看著弟弟那堅毅的表情,她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張天也絕對不會聽他的,她對張天太了解了,說實在的她這個姐姐有時候真的一點主意都當不了,說是家中無父母兄姐來做主,可她這個姐姐經常說服不了張天,嘴角輕輕一揚,張靈緊了緊抱著張天的雙手,雙眼緩緩的閉上,既然要死那就死在一起吧!畢竟從他們兄妹出生以來,幸福是什麼她們真的從未體驗過。
身後的騎兵越追越近,在他們的戟下,已經沒有幾個村民存活了,最主要的是有好幾個黑甲騎兵主意到了張天,這個個頭不高飛速奔跑的小男人,懷中抱著一個歲數不大的女孩,但奔跑起來居然不比戰馬的速度慢,這讓他們不得不警惕,眼看不遠處越來越清晰的山峰,如果讓這小子跑到了山上,他們也不熟悉此處的地形,被這小子逃了那就糟了,如果這個山村屠殺的消息傳了出去,他們曾經出現在這裏的消息傳出去,那麵對他們的絕對隻有死亡。
“駕....駕....抓住前麵那個小個子,別讓他跑了。”
一個騎士不由擔心的大呼了一聲,最起碼有十個黑甲騎士,往張天的方向追去,張天沒有功夫扭頭去看有多少人看上了他,但聽聲音他就知道,有人看出了自己於其他人的不同,他的速度太過超常,眼看平原地帶就要過去,迎麵而來的是一座山峰,山峰高聳入雲,不知高達幾何,而就在這個山峰的半山坳處,就是張天的逃生之地,那個神秘的古老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