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黑甲騎軍在感受到召喚獸的恐懼之後,還依然進入毒霧穀,實在是人心作祟,這隊隻有三十幾人的黑甲騎軍,看似跟普通黑甲騎軍一樣,其中卻夾雜著靈國各大家族的年輕精英們,他們年輕氣盛本身又都是普通人,一個個都是族中精英人物,哪裏肯在外人麵前露怯,傳了出去還不得為家族丟臉。
就是這種爭搶好勝的心情作祟,這隊三十幾人的黑甲騎軍,開始走進了毒霧穀,當然這群人雖然貿然進入,但卻都不是傻子,被連城勝一句話逼得都得進去的他們,內心還是警戒無比,一旦有所危險他們還不會被打得措手不及,但因為各個都非常警戒,導致這速度就慢了許多。
他們剛走進不遠,翱翔在空中的禽類召喚獸,一個個的都回到了主人的身邊,帶回來的消息很少,前麵似乎大霧彌漫,根本看不清有什麼東西,而唯一的消息就是,那三個逃跑的村民確實走的這個方向。
大霧彌漫....得到這個回複的領頭男子,不由的沉思了起來,按說這再寒冬剛剛下過大雪之際,這森林中怎會有大霧彌漫呢!還是說這地方本來就有濃霧,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一年四季經久不散,這片召喚者的大陸,地麵之廣袤,奇景之獨特數不勝數,所以這一年不散之霧這類的場景並不算稀奇,思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危險,隻要稍加小心就好,領頭男子小聲對其他兩人道;
“歸人歸聖你們兩個等下進到迷霧中一定要小心,盡量先閉氣一會,明白嗎?”
被稱之為歸人和歸聖的兩人,平常雖然行為散漫,說話吊兒郎當,但對於他這位大哥,卻是打心眼裏尊敬,都輕輕的點了點頭,最先說話的散漫男子,還笑著道;
“有大哥在小弟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領頭的黑甲男子,看著他這位小弟,不由的莞爾一笑,三人從小就是鐵打的哥們,雖不是親兄弟,但身為一族的他們,從小到大都玩在一起練在一起,那關係比親兄弟都鐵。
身後的連城勝此時心中卻一直都在四處觀察情況,其實如果不是這燕家三人如此在眾人麵前拉麵子,他也不會在穀前使用激將法,這穀中肯定是不尋常,但馬上就要升為駙馬爺的他,先是被人弄瞎了眼睛,而後這仇還沒報呢!又被這燕家的三人當麵羞辱,他這輩子哪裏受得這般窩囊氣,看這山穀不尋常,自然就逼著這些人都跟進,就算整不死這燕家三人,也得讓他們不好過。
山穀很安靜,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雪,雪花不大散散漫漫的從天空中飄下,點綴著寂寥的山間枯木,而黑甲騎士們沒有想到這看似普通的小雪,當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不知怎地居然好似毒液一般,就連利器都難攻破的重凱,居然都被其慢慢的腐蝕,耳邊不住傳來“撲哧.撲哧”的腐蝕聲,領頭男子頓時大驚,猛然大呼道;
“趕緊開啟防護鎧甲,這雪有毒。”
其他的人自鎧甲被腐蝕的那一刻都自行的開啟了防護鎧甲,這領頭男子的話明顯的慢了一步,不過這雪雖然帶有腐蝕性,但很明顯的對於騎士跟召喚獸修煉出來的防護鎧甲沒有什麼作用,滴在上麵就好似普通白雪一般,慢慢的墜落融化。
黑甲領頭男子看著四周飄落的雪花,落在地上毫無不同,跟普通的積雪一樣,可這為何落在重甲之上就會產生腐蝕的效果,這讓他不得其解,心中更是警惕了不少,這穀中似乎不像他想像的那般簡單,肯定是不止有什麼猛獸存在而已。
他們緩慢的追蹤,可張天這邊速度也不快,他實在是太累了,超負荷的運動讓他身心都處於崩潰的邊緣,尤其是喉嚨不知為何,從剛才刺骨的疼痛開始慢慢的演化成了癢,而且是奇癢無比,想要以咳嗽來緩解的張天發現,自己隻要以咳嗽立馬就會疼痛無比,摧殘的他痛苦無比,這感覺就像喉嚨間爬滿了螞蟻,你一動他立馬就對你進行撕咬,這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
吃了涼心草這飄落的雪花,自然是能夠躲避,四周的飄雪在剛快要靠近他們的時候,就會順勢滑落在地,而落在地上之後,這飄雪便再無毒性,這是這穀中的一大奇事,當然能夠找出解藥並通過這裏是經過了幾千年村民們以死亡為代價一步步摸索出來的,這路徑更是統一,要想過去這裏,不光有些東西不能帶,這路更是一部都不能錯,
此時的張天就像是一隻老驥,身上背著沉重的貨物,一步步的前行,一步步的往前趕,他隻要能夠走過山穀,沒多遠的地方就是山洞的位置了,如果不是黑甲騎士追殺的位置不對,張天根本不用耗費這麼大的功夫,張天看了看易大師,此時的易大師麵上一片漆黑,看樣子被燒的不輕,好在呼吸平穩也沒發現什麼極大的傷痕,就是易大師這右手看樣子傷得不輕,外表的皮膚似乎都被燒爛了,還留著絲絲血跡,看起來甚是讓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