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站在地上的連城勝,由於燕歸人此時是半坐在地上並不能看到自己大哥現在的情況,而連城勝卻看得一清二楚,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
“情況不容樂觀啊!他此時恐怕已經戾氣侵心了,如果不能自行平複,外人靠近估計還得被其所傷,更加激增他內心戾氣的狂躁啊!”
燕歸人一聽頓時一股子悔意衝上心頭,要不是他被張天偷襲成功,大哥也不會因為自己被刺中,導致大哥內心情緒強烈波動,一時間被戾氣侵心,大哥如果不能自行平複,就可能脫力而死,就算活下來估計也成了白癡,想及此處心中焦急,這就想站起身來,嘴上大呼道;
“大哥.....大哥我是歸人啊!我沒什麼事情,你趕快醒過來啊!”
燕歸人由於失血過多,而給他服用的這顆藥也隻是暫時的增強其血氣,並不能完全是他失去的鮮血補回,這剛一站起來頓時感覺腦袋發暈,渾身的都不直,要不是身後的黑甲騎士們扶住他,他估計立馬都得倒下去。
他的呼聲也不算小,可戾氣侵心哪裏是這般容易解脫的,站在幻蟻之上的黑甲男子,此時已經陷入了絕對瘋狂的程度,原本略顯俊秀的麵孔此時猙獰無比,尤其襯著他那雙血紅的眼睛,更是讓人看著膽顫,雪白的皮膚之上青筋突兀,臉上淌滿了汗珠,看樣子這黑甲男子也在抵抗者戾氣的入侵,隻是他沒個什麼好的辦法,一時間也是難以控製自己的身體,難受不已的他不住捶打著自己的身體,想緩解這戾氣的侵入。
燕歸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心痛如刀絞,想及大哥為了自己居然被戾氣入侵,更是難以愧對,正慌亂間他突然想到了連城勝背地裏的身份,這扭頭就求道;
“九公子,剛才是我兄弟對您冒犯,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吧!隻要您願意,我願與你當牛做馬,求求你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此時的燕歸人已經把自己所有的驕傲和尊嚴收起,淚水充滿了他的眼眶,脖子間還留著血痕,襯著他眼睛上劃痕,看起來頗像一頭凶殘的巨熊正在求饒一般。
連城勝看著燕歸人悲苦的求訴,心中得意不已,心想;“剛才你們兄弟對我百般羞辱,害我在那麼多人麵前沒麵子,現在知道求我了,哼哼!”
連城勝正想開口刁難一番,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因此他忽而麵相一轉,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笑容道;
“這是怎麼說的來著,我們都在黑甲騎軍裏,而且還是一個隊裏麵的,彼此幫助那是自然的,看著令兄受罪,我自是也不忍心,隻是我有一個條件。”
燕歸人此時整個人都擔心大哥的情況,那裏還有不允的道理,連忙點頭道;
“九公子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求公子先救了我大哥吧!”
連城勝自是不急,說道;
“我還是先說條件吧!省得你感覺不行以後反悔。”
燕歸人想也沒想就說道;
“好你講!我什麼都答應你。”
連城勝伸出自己的右手,勾了勾手指,對燕歸人說道;
“你近上前來,我附耳於你說。”
燕歸人趕忙掙脫三人的攙扶,一個踉蹌走到了連城勝身旁,當聽到連城勝的條件後,燕歸人先是一愣,隨即想了想,頓時滿口答應,好不拒絕的說道;
“你別說如此,隻要能夠救得大哥的姓名,我連命都可以給你。”
連城勝一見這燕歸人答應,頓時拍手叫好道;
“好好好!果然是兄弟情深,佩服佩服,我這也來救他。”
教廷所傳授之功法,全是教人靜心養神,崇敬天神不可二心,對於這種戾氣侵心之魔怔,最是有獨特的緩解辦法。
連城勝從懷裏取出一卷軸,這卷軸外表看似很是普通,就像是普通人家寫書練字之用,唯一看著不同的是,這卷軸整體呈潔白色,就連布料一眼看去就感覺不俗,連城勝二話不說,將腳下的積雪清掃的一幹二淨,然後將卷軸放在地上,慢慢的鋪開,一些奇怪的文字顯露出來。
這卷軸也就展開了十幾公分的樣子,連城勝便就停止了動作,雙膝跪地雙眼微閉,這神情也頓時變得崇敬了許多,嘴中念念有詞,不一步這卷軸上的古怪文字,居然慢慢的脫離卷軸的白卷騰空而起,一股白色的光芒圍繞著這些黑色的古怪文字。
身旁的四人都看傻了眼,尤其是燕歸人剛才他還勸大哥四處無人,想要殺了這連城勝,也幸虧聽了大哥的話沒有動手,看這連城勝此時的手段,他肯定是有著保命的東西,否則也不會如此自信的闖進這毒霧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