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師的驚疑,頓時讓張天心中猛然一緊,雖然他們現在幾人的戰力有所增加,可是如果那些前去森林的黑甲騎軍,此時已經回來,而且還逗留在附近,以他對黑甲騎軍和細鬼阻止成員實力的了解,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根本跟對方沒得比。
不過幾人在屋子裏麵又轉了轉,想要找些什麼蛛絲馬跡,卻也沒發現什麼有線索的東西,屋子很簡樸,除了一些必用的東西之外,這屋子裏幾乎沒有什麼多餘的東西,唯一能讓看上一眼的東西,就是掛在祭祀屋子正麵的一張畫,這畫張天前世見過很多次,每個祭祀屋子裏麵都會掛上這樣一麵畫。
畫中沒有多餘的景色,甚至顯得很單調,上麵隻畫著三個人,而其中一個甚至都沒描畫出相貌,隻是描畫出一個斜著的背影,三人站在懸崖之上,望向前方,隻有一人的樣貌畫的最為清晰,這是一個男人身穿奇怪樣式的長跑,腰間係著一把寶劍,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一雙眼睛並不大,卻讓人一看看去精光四射,但又感覺溫和無比,他有著漆黑的長發披肩而下,高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整個人就像是一把掩埋鋒利的寶劍一般,立在那裏右手輕輕微揚,像是想要做出一個什麼動作,畫卷卻定格在這一刻。
而站在中間的應該也是一個男子,因為從畫者的描畫中,似乎這人嘴唇之上似乎長著些胡須,隻是描畫的很淡薄,不仔細看甚至都難以看到,他筆直的站在那裏,雙眼遙望著前方,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像是一幅畫卷,又像是一把寶劍的劍柄,隻因為他隻留露出半張臉麵,所以不管是他的相貌還是手上拿著的東西,都難以看清,但看著一眼就能看出此時渾身散發著一股子儒雅之氣,像極了一名悶頭苦讀的書生。
而最旁邊的是男是女也難分辨,隻是身穿一襲青衣,身材略微消瘦,長發未曾盤起,也是瀟灑如瀑布般落下肩後,隻留下一個略顯瀟灑的身影,讓人不禁空留許多浮想。
具祭祀們說起,這三人乃是這個世界的神,是他們在掌控著這個世界,他們創造了這個世界,也給予了他們生命,而且隻有第一屆祭祀見過這三人,並且親曆了這三人救世的行為,而且這之後再也無人見過,也不知道這三人是何名諱,自此祭祀們便一直敬仰供奉三人,幾萬年下來未曾改變。
張天對於這幅畫的了解也算是非常淺薄,他能知道這些,也源於前世他曾跟一名祭祀交好,他也隻是簡單的告訴了他這些,所以這些事情具體是真是假他是難以知道了,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線索的幾人,隻能打道回府,這村中他們是不願意在待下去了,失去了人氣的村子,總讓人感覺有種莫名的毛骨悚然。
但幾人還是多加了幾分警惕,一路上也沒發現什麼其他的情況,四處都是一片積雪,隻有看到了森林,才有一絲的綠意,雖然此時陽光普照,可是天氣依然很冷,張天此時還裸露著一個後背,一會的功夫還行,這時間太久了,張天就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忍不住催促幾人道;
“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這一會冷得要命,我看四周沒有任何東西的痕跡,應該不是黑甲騎士回來了。”
張靈看著不停打哆嗦的張天,關心的問道;
“小天你怎麼一直打哆嗦啊!是不是很冷啊,來姐姐的衣服你先披上。”
說著張靈就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自己身上也就著一件單衣,張天也沒來得及阻止,就被這呼呼的寒風吹得縮了起來,很快他的意識就開始迷迷糊糊的了。
張天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額頭總是熱的燙手,這個村子裏唯一的炊煙再次燃起,接下來的幾天,幾人什麼事情也沒幹,就專心的照顧起了張天。
張天的情況很不好,聽易大師說這是他背後的傷感染了,傷到了肺和肝髒部位,引起的發燒,張天還有些咳,恨不得一天都停不下來,他自從回來之後便一直都沒清醒過,一直都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甚至說了幾人都不太懂的胡話。
不過第三天的時候,院子裏多了兩個人,這是兩個看起來隻有五六歲的孩子,是易大師在出去找食物的時候,在村子裏一個地窖裏麵發現的他們,張靈認識他們,大的叫六子,小的李忠厚,人如其名六子也就七八歲的樣子,整個人瘦得不成樣子,恨不得剝了皮就是骨頭,而李忠厚則吃的厚厚實實的,一臉的敦厚樣子,六子跟張天他們家情況差不多,父親是名獵人在進林子裏打獵的時候,不幸遇到了龍紋莽群,幾個人都死了,被母親一人養大的六子,從小就營養不良很少出門,張靈也是沒見過幾麵,而李忠厚這小子就比較常見了,他是村中六叔家最小的兒子,六叔中年又得一子,可謂嬌養的很,加上六叔常年往鎮上走山貨,這家中也殷實,在村中也算比較富有之人,所以把這小子養的也是白白胖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