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再一次被威脅,也不甘示弱:“來呀,怕你們呀,大不了一死!”
“好!那就成全你們!”士兵們對於自己被罰的事情,也不滿意,所以兩邊立刻又吵起來了,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潘浚大怒:“住口!誰敢大聲喧嘩,立斬不赦!”
潘浚雖然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但是一聲吼也震住了不少人,當然也有不怕死的,在潘浚吼完之後,繼續說話。
說話這人是被潘浚打過的將領之一,平常就喜歡多事,多嘴。因此沒少挨批,但是因為才能還不錯,又懂得養士卒,多得士卒擁戴,所以就一直留著。
平常說說也就算了,可是這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如此,那不是找死麼。潘浚見大家都安靜下來,這個人還在那裏嘰嘰咕咕的,自然生氣。
“來人啊,把這人就地斬了!”潘浚氣的渾身發抖,指著這個將領。
眾人看了大驚,立刻跪地求饒:“大人,大敵當前,斬將恐不利呀,不如讓他戴罪立功吧!”
潘浚也隻是一時生氣,被眾人一勸,也醒悟過來了,就想就坡下驢:“哼!大敵當前,正值用人之際,且饒你不死,戴罪立功,若是再犯,兩罪並罰,定斬不饒!”
“哈哈哈哈!”一陣哄堂大笑聲。
潘浚和一眾官員,被這笑聲驚得目瞪口呆:“怎麼,你們什麼意思?”
發出笑聲的自然是老百姓了,百姓中一個比較有威望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沒什麼,隻是笑潘大人說出的形同放屁一般,剛說過的話,後麵就變卦了!”
潘浚被羞的,臉上通紅說不出話來。
中年男人衝周圍的百姓揮揮手:“鄉親們我看大家還是撤吧,隨便找個地方睡覺吧,這裏有人言而無信,在這裏幹嘛?”
“你……你……你……”潘浚再次遭到羞辱氣結,半天也沒你出下文。
嚴雷看到潘浚被人如此羞辱,當然不能忍受了,怒喝道:“你是何人?在這裏挑撥離間,妖言惑眾,本將一看,你就是蜀國的奸細,來人啊,拖出去斬了!”
“好啊,斬啊!我就是蜀國的奸細怎麼樣了?我在這裏生活幾十年了,如今卻變成了奸細,當年關將軍遭到呂蒙偷襲,兵敗被殺,就是眼前這個潘浚潘大人,連抵擋都沒有抵擋就舉郡投降了,我一平頭百姓尚知忠臣不侍二主,你一個飽讀詩書,擁有安邦定國之才的人竟然背主求榮,哈哈哈哈!殺吧!殺的好!”中年男人一邊大笑,一邊罵著。
百姓們見士兵要殺中年男人自然不同意了,再次和士兵衝突起來,而且不少人都證實了,這個中年男人說的話,這個中年男人確實是土生土長的長沙人,在這裏已經生活了幾十年了,現在說他是奸細,無非就是想公報私仇而已。
眼看雙方又要打起來了,潘浚強忍著心痛喊道:“住手!”
大家被潘浚喝止住了,沒有再進行動作。潘浚捂著胸口,眉頭緊皺,冷汗涔涔,有氣無力地對嚴雷道:“讓大家散了,不要再生事了,大敵當前……”
嚴雷看到潘浚如此這般,趕緊讓人驅散,抓緊睡覺,明天準備防禦蜀軍。中年男人逃過一劫,並沒有就此算了,而是繼續說道:“潘浚大人做的真是好哇,讓士卒們睡我們老百姓的房子。
這條街過去,北麵那些達官貴人,他們的房子比我們大的多,同樣也沒有聲音,為什麼隻睡我們的房子,卻沒有看到一個士兵敢越過去睡他們的房子!大家走!”
中年男人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潘浚被人一再羞辱,加上中年男人說除了潘浚心中的痛事,潘浚強忍著心絞痛,對嚴雷道:“把太守府讓出來,給將士們住,另外讓所有官員、富人拿出一半房子給士兵們住!”
說完這些潘浚再也忍不住了,昏迷過去了,眾人大驚,手忙腳亂地把潘浚送回太守府,請來郎中查看。
郎中看了之後,隻說是怒氣攻心,需要好生休養才行,眾人慢慢退了出去。潘浚病倒,嚴雷就是當前最大的官了,眾人圍著嚴雷,問嚴雷:“嚴將軍到底要不要真的把房子讓出來給士兵們住?”
這些人這麼問,當然是不想讓出來了,因為他們都住在北城。嚴雷其實也不想,可是潘浚都這樣了,而且潘浚臨昏倒前,都說了,把自己的太守府讓出來給士兵們住。
自己總不能剛上任,就違背潘浚的意思吧,所以隻好硬著頭皮道:“當然要讓了,既然潘大人帶頭了,那我也帶頭,我把我的將軍府,也讓出來!”
潘浚和嚴雷,兩個大官都讓出來了,其他人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再說了,隻好忍著肉痛,把地方讓出來。
而當官的都讓出來了,那些富人大戶,就更得讓了。那些富人大戶,大都是本地的商人,長沙這地方產糧,很多人都是靠做生意賺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