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凱和陳毖兩人約好了,準備晚上偷襲張苞的大營。而張苞表麵上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其實卻一絲都不敢怠慢地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當天下午,臨近天黑之前,張苞自己留在大營中做誘餌,讓張遵帶著兩千騎兵離開大營,往桂陽方麵前進。
張遵帶著兩千騎兵離開,大家都看到了,很多人懷疑自己的計策被張苞識破,正在擔心要不要繼續按照計劃實施。
經過一番爭論,也沒有結果,後來陳毖就自告奮勇道:“這樣吧,大家都在擔心,我去探聽一下就知道了!”
眾人聽了,立刻點頭道:“好啊!好啊!”
為什麼眾人這麼高興,反正隻要不是自己去,誰去他們都高興,萬一張苞真的知道了,那這一去就是送死。
陳毖來到張苞大營,張苞正在吃飯,而且飯食中還有酒,看樣子張苞喝的還不少,本來黑黑地臉頰,變的紅彤彤的。
“將軍好雅興呀!”陳毖立刻行禮道。
張苞擺擺手,然後打著酒嗝道:“呃……戰事不利,哪裏來的雅興,借酒澆愁而已!不如陳寨主坐下來,一起喝一杯!來人啊,給陳寨主上酒食!”
不等陳毖答應,張苞就已經吩咐下去了。陳毖來就是為了打探消息的,自然不會拒絕了。沒一會酒食上桌,陳毖坐下來,一邊喝一邊聊。
經過觀察,陳毖終於發現張苞是真的醉了,就開始問道:“將軍,怎麼不見少將軍?”
“嗯?說什麼呢?喝酒?好!幹!”張苞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一杯又下肚了。
陳毖趕緊大聲道:“將軍,我是問少將軍,怎麼不見少將軍?”
“哦!遵兒啊,陛下大軍明日下午要到了,所以我派遵兒去迎接了!”張苞斷斷續續地說著。
說完之後,就倒在了桌子上,陳毖呼喚了幾聲,見張苞沒有反應,就起身離開了。
一眾山賊,外加陸凱派來的使者,都在等陳毖的消息,大部分人,都認為陳毖此次有去無回了。
結果陳毖安然歸來,眾人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問開了。陳毖幾次製止,才把眾人的聲音壓下去,然後說道:“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道你們要先聽哪一個?”
“好消息!好消息!”
“壞消息!壞消息!”
結果眾多山賊為了先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差點沒吵起來。最後讓陳毖再次壓了下去,而是問陸凱派來的聶友想聽哪一個。
聶友選的是壞消息,陳毖微微麵沉道:“蜀國國主的大軍再有一天時間估計就到了!”
“啊?”這個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聽到的山賊頓時炸了鍋一般。
“這可怎麼辦呀?蜀國有六萬大軍,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對啊!依我看,不如繼續和對方做盟友,把這個聶友綁了獻給蜀國皇帝,說不定還得換個高官厚祿呢!”
“沒錯!就這麼辦!”很多山賊認為這樣可以,甚至叫人來,進來要把聶友綁了,生怕比別人慢,被人搶去了。
聶友大驚,拔出佩劍與眾人對峙,並且威脅道:“你們可要想好了,把我送個蜀國國主,我大不了也投降,我投降之後,第一件事就揭發你們!你們認為蜀國國主會放過你們,這種反複無常的小人麼?”
“沒錯呀,這小子說的不錯!”很多人停了下來。
聶友剛想鬆一口氣,突然聽到有人接著說道:“所以,我們不能留活口,殺了他,再先給樹國國主!”
聶友剛放下的一顆星,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就要打起來了,陳毖說話了:“諸位!諸位,等一等,等一等,難道你們就不想聽聽好消息麼?”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能蓋地過蜀國的大軍?能強的過我們的小命?隻要這小子泄露出去,我們估計都沒命了!”有個臉上帶刀疤,一臉狠色的山賊頭目道。
陳毖搖了搖頭:“這到沒有!”
“沒有,還說個屁,動手!”不等陳毖說完,這邊就要動手。
陳毖趕緊再次阻攔:“等等,各位等等,等我說完,你們再決定殺與不殺!”
眾人對望了一眼,最後一起點點頭,讓陳毖說。陳毖略微沉思一下,然後說道:“我們密謀的這件事,不隻有聶友將軍知道,城裏的人估計大半都知道,我們不可能把城裏的人都殺光吧?
隻要城一破,咱們的事情,必然會被知曉。我們是賊,他們是兵。兵殺賊,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蜀漢大軍一到,有沒有我們,書喊大軍都可以打下零陵。但是對於朝廷卻不一樣,我們再這個時候幫朝廷一把,那是忠於朝廷,忠於國家。
我們這裏有兩萬多人,如果我們全部進入零陵城幫助守城,蜀漢大軍一年半載之內肯定打不下來,到時候朝廷派援軍,或者有什麼變故,我們還能活一命,而且是功臣。
就算最後失敗了,我們也能得到一個為國戰死的好名聲,但是如果我們幫助蜀漢取得勝利,我們就是叛國,而且還會遭到被殺的下場。我就是這麼個意思,到底幫哪邊,你們自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