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艾自從上了路,一直駐紮在淮水邊上,堅守自己的諾言,不願意進攻。劉禪也不多說,隻是等著,他在等司馬懿的死。
七月中旬,淮南突然降下大雨,大雨連綿不絕,很多地方都已經被水淹了,淮水的水位也暴漲。過了七月,進入八月,大雨依舊沒有停的意思。
淮南的八月是大雨連綿,可是洛陽卻熱的讓人受不了。過了冬天進入春天之後,司馬懿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
把整個洛陽的名醫都請來,還是沒有用。司馬懿突然想起了,劉禪當年預言曹睿會死的事情,現在想到自己,不禁露出苦笑,讓人叫司馬昭來見自己。
司馬昭最近上火的很,父親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麼打的洛陽城,幾十萬人,十幾萬大軍,都需要自己來處理。城外還有魏延那個老東西,時不時地來騷擾一下。
司馬昭正忙得不可開交,突然聽人說父親要見自己,司馬昭趕緊過去了。司馬懿看到司馬昭來了,就對司馬昭說道:“子上啊,我要不行了,我死了之後,你率軍突圍,我已經給劉禪寫了信,讓劉禪打開一條口子讓你走。
我死後朝廷追封的一切都東西,都不得受,全部辭掉。我死以後,你們的事情我官不了,但是劉禪一統天下之勢,已經成了,記得給我司馬家保留一條血脈呀!”
司馬昭跪在地上,抓住司馬懿的手,哭道:“父親,你說這些幹嘛?”
司馬懿搖頭歎息,沒有說話,伸出手來,摸了摸司馬昭的頭。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闖了進來:“二公子……”
“出去!”司馬昭大怒。
來人是司馬昭的親信賈充,司馬昭因為心情太差,所以才那樣的,恢複了語氣之後又問道:“怎麼回事?”
“斥候來報,魏延大軍收縮了,一直封鎖黃河的蜀國水軍也退回了新豐港!”賈充高興地說道。
司馬昭正懷疑有什麼意圖的時候,突然想起司馬懿之前的話,說是寫信求劉禪打開一個口子,難道是這個意思?
司馬昭立刻返回來,問司馬懿什麼意思,司馬懿半躺著,麵帶微笑,好像睡著了。司馬昭再次要抓司馬懿的手,發現司馬懿的手上,點點的老人斑,還有一根根如同蚯蚓一般的血管。
抓起司馬懿的手,發現司馬懿的手冰涼的,這種天氣怎麼可能這麼涼,就輕聲喚司馬懿:“父親!”
結果司馬懿沒有反應,司馬昭再一次喚司馬懿:“父親……”
沒有反應,“父親!父親!父親……”
司馬懿死了,司馬昭慟哭不止,因為司馬昭的哭聲,把所有人都驚動了,而司馬懿的死早就被預言了,早也成了洛陽城茶餘飯後談論的焦點了,因為這種事不是一次,上一次曹睿也是這個樣子。
現在司馬懿真死了,消息就像風一樣,所過之處,所有人都知道了。司馬懿一死,司馬昭一邊給司馬師發信,一邊加固城防,準備守城防止蜀國來偷襲。
而司馬懿死亡的消息,幾乎隻用了四天就傳到了淮南,而且全部傳開了。劉禪給鄧艾發信,讓鄧艾準備攻打壽春。
鄧艾沒想到劉禪料事如神到這個地步,當年曹睿的死,後來自己被捕,現在又是司馬懿的死,讓鄧艾有點看不清劉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可是現在司馬懿死了,鄧艾的諾言也結束了,開始要對壽春進行攻擊了。壽春地勢低窪,容易積水,這些天來的大雨,讓壽春已經開始積水了。
而一直駐紮在淮水岸邊的鄧艾,早就發現淮水暴漲,遲早要衝破堤壩了。看到這種情形,鄧艾立刻像起了,當年曹操率軍征討淮南,也是用的水淹壽春。
鄧艾就想著,自己也用這一招算了,這樣反而更容易一些。鄧艾把計謀告訴劉禪,劉禪立刻讓大軍後撤,撤高處,然後準備輕舟,準備再水淹壽春之後,乘船攻打壽春!
鄧艾這邊設計水淹壽春,開始在原來的堤壩之上,再築堤壩,積蓄更多的洪水。到時候隻要上麵的堤壩被破開,下麵的堤壩就不用破,自己也會被重開,畢竟泡的時間太長了,很容易就被重開了。
司馬懿死了,那叫一個有人歡喜有人憂呀,最高興地當然是蜀漢的官員了,大部分蜀漢的官員都十分高興。
本來以為魏延應該借這個時機,進軍的,結果魏延卻退回來了,讓人很是不能理解,結果魏延告訴大家,是劉禪讓他這麼做的,給司馬懿三個月辦喪禮的時間。
這件事,是劉禪和司馬懿商量好的,劉禪讓司馬昭安全度過黃河,司馬懿也承諾,把洛陽讓出來。
可是司馬懿死後,司馬昭完全把司馬懿囑咐給自己的事情給忘了,直到司馬師來信,司馬昭這才想起來,然後帶著大軍,還有司馬懿的靈柩,渡過黃河,回到了河北,這一路上,司馬昭沒看到一個蜀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