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不過剛剛江小姐跟我要了一樣東西。”
沈千城抬頭看他,問道:“什麼東西?”
“避孕藥。”
沈千城眉頭輕蹙,隨即又冷哼一聲,“她倒是想的周全,她既然要,那就給她。”
“好的,九爺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去吧。”
宋醫生走到門口卻又停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又轉身說道:“九爺,江小姐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您盡量不要再嚇到她。”
沈千城單手撐著桌麵,卻什麼都沒說,隻揮手讓他出去。
他知道這一次是把她傷到了,但誰讓她這麼不識好歹的要惹怒他的?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像她這樣的不聽話,別的女人都是削尖了腦袋想要貼上他,而她偏偏想方設法的逃離他的掌控。
他承認,這個江時語在他的心裏稍微有一點點的特別,但是這種特別卻不是她驕縱任性的本錢,他必須得讓她記得,誰才是主宰。
江時語也是餓壞了,雖然沒有胃口,卻也還是盡量多吃一點,她想要盡快的好起來,盡快的離開這裏,就算暫時還不能逃離他的掌控,但起碼她可以離開這個房子。
房門沒有預警的被推開,江時語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繼續低頭吃著東西。
“很多女人都巴不得懷上我的孩子,你不想?”
江時語的心微微一顫,筷子裏夾著的菜也掉到了碗裏,隻是片刻的工夫片已恢複如常。
“既然那麼多女人想生,那就讓那些女人去生好了,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說生孩子,實在是有些可笑了,是吧?”江時語慢條斯理的往嘴裏送了一口粥,吞咽下去之後才又說:“更何況,我想九爺應該也不是喜歡孩子的人吧?”
沈千城挑挑眉,無視她話語間的挑刺,從到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她道:“你說的對,我的孩子必然要由我未來的妻子生。”
江時語心下微澀,雖不知道這種苦澀從何而來,聽到他這樣的話卻還是小小的難受了一下,“那就正好。”
她難過,也許是因為沈千城從始至終的鄙夷,也許是她現在的確是一個見不得人的,被人包養的情婦。
想到這些,江時語不免自嘲的笑了笑。隻是這樣的笑容落在沈千城的眼裏卻又有了另外一層的含義。
“你笑什麼?”
江時語幹脆將碗盤放到床頭櫃上,抬頭看了看頭上的藥瓶,說道:“我在想,以後九爺以後娶妻子可一定要娶一個身體強健的才好,不然哪抵得住九爺這種‘特殊’的嗜好?”
沈千城冷笑一聲,說道:“你還有心思操心別人的事情?不如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江時語點頭,“您說的對,既然這樣,那我就先休息了,九爺慢走,不送。”
她是第一個敢這樣明目張膽的給他下逐客令的人,沈千城卻意外的絲毫不生氣,她在他麵前不是第一次這個樣子了,更何況昨天把人折騰這樣,心中的那點火氣早就已經消了,此時如果不是再觸及他的底線,他也樂意縱容她。
江時語重新躺了下來,故意側過身去不看他,直到聽到關門聲,才深吸了一口氣。
如果說之前她還願意委屈求全的和他繼續進行交易,那麼現在她滿心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盡快脫離他的掌控。
她知道沈千城的能量很大,但她不相信他還能大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她沒有任何的把柄在他的手裏,真是想要脫離他的掌控也沒有那麼困難。
但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少要在床上躺上三天才行,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要養好身體。
隻要有一個好的身體,她才能從這個屋子裏走出去。
剛好兩天之後就是衛家把財產過戶給她的最後期限,她必須親自過去。
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一點都不想見到衛家的人。說起來總是有血緣關係的,這些年來她們母子從來沒有去爭去鬥,但衛家人卻一直視她們母女如仇敵一般,如今更是不惜要對她下狠手,這樣的涼薄的血緣關係還當真是讓人心寒。
三天,沈千城再未踏足這個房間,江時語的身體也如她所想,在第三天的時候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而在第四天一早,就有女傭上來伺候她洗漱穿衣,“江小姐,九爺在書房等您,請您過去。”
江時語點頭,整理了一下裝束後下樓。
輕輕的叩響房門,屋裏的人似乎早已在等候她了,低沉的嗓間從哪裏麵傳來,雖然露麵,卻依然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