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語疑惑,“為什麼不用買?”
“現在整個附屬可都在傳你們兩個的事呢,今天還有人過來找我挖料,不過我可一個字沒說啊,隻是我覺得吧,宋教授對你的那點心思可謂是司馬昭之心了,你要是以身相許,我想比什麼禮物都好。”
看著喬一陽一臉的壞笑,江時語佯怒的在她的手臂上擰了一下,“讓你再亂說,那些緋聞都是從你們這樣人的嘴裏傳出去的。”
兩個說說笑笑的打了車,去了商場,先是吃了飯之後才逛街。
江時語一直苦惱要送他什麼,不能太普通,也不能太奢侈,主要是還要避免一些有特殊意義的東西,這樣範圍一縮小,東西反而就更加難選了。
挑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買一條寶藍色的領帶。還要求櫃台細心的包裝好,左看右看,又有些不安心的問喬一陽:“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其實送禮物這種事吧,不在乎你送什麼,不過就是個心意而已,況且宋教授喜歡你,別說你送他領帶了,就算你送他一盒牙簽他也高興。”
上了樓,打開家門,屋裏亮著的燈光還是把她嚇了一跳,直到低頭看到了那雙男士的鞋子才鬆了口氣,走過玄關卻看到空無一人的客廳,陽台的落地窗開著,白色的窗紗被風吹起,便便到了倚欄而立的那個吸煙的男人。
沈千城夾著煙走進來,在煙灰缸裏碾滅,目光卻落在她手裏的小紙袋上,是個男裝的牌子。
“領帶?”
“嗯,給宋教授買的,他今天救了我,我總要感謝一下。”江時語大方地解釋,完全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想要掩飾的意思。
沈千城點點頭,“這麼說來我也要表示一下。”
江時語停了手裏的動作,看了他一眼,說道:“不用,你沒有理由這麼做。”
“他救了我的女人,我不該謝謝他嗎?”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之間現在什麼都不是,雖然我腳受傷是你派人照顧的我,但那也不能代表什麼,我在雲山住的那一夜也不能代表什麼。”江時語將東西放在一邊,又問道:“你還沒說,你怎麼來了?”
“你白天應該是嚇壞了,我怕你晚上會害怕,所以過來陪你。”
江時語臉色沉了下來,“第一,雖然我知道你能很輕鬆的進來,但不代表你可以隨意的進來,沒有我的同意你這就是私闖民宅。第二,我也不用你陪,男女有別,沈先生留在這裏也不方便,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沈千城卻並未動怒,反而是悠閑的看著她,等她說完才笑道:“你明知道說這些對我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又何必浪費唇舌呢?”
“不管你是怎麼認定我們之間的關係的,隻要我覺得你是我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女人。而且以我們兩個這樣的關係,再說什麼男女有別就實在是太矯情了,倒不如拿出那天你醉酒的熱情勁來,也許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了,你說呢?”
江時語揉了揉太陽穴,她早就該料會這個樣子的。
他不是一個有事可以商量的人,這麼久了,她也不想再因為這個問題一直跟他糾纏下去,既然她惹不起,那也總還是躲得起的。
“好,你既然這麼喜歡這裏,那你今晚就住在這裏吧,我走。”
“去哪?去找你的那位同學?還是你的那位宋教授?”
“和你沒有關係。”
沈千城也沒有攔著她,看著她收拾東西,然後氣衝衝的出門。
隻是這門剛剛打開,腳步就生生的止住了。
進門時還是空無一人,此時卻已站了兩個黑衣男人,跟門神一樣,兩個人也沒有擋著她的去路,隻是端端往門前一站,她便已無路可走。
江時語生氣的甩上門,將包也甩到了沙發上,神情崩潰的衝沈千城吼道:“你這又是想軟禁我?”
沈千城起身走向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說道:“怎麼會?我隻是擔心你的安全,女孩子家在晚上還是少出門的好。”
江時語坐到沙發上,揉著發疼的額頭,想了許久,也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退一步說道:“你要在這裏陪我也可以,可是我家裏隻有兩間臥室,那一間是我爸媽的不能動,就委屈你今天晚上睡客廳吧。”
沈千城從小到大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待遇?拋開從前的一些特殊情況不提,他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活了三十多年,睡沙發的經曆還真是一次都沒有過。
更何況,美人就在眼前,他豈有去睡沙發的道理?
隻是他並不想因為這樣的小事再與她爭辯,反正在這裏,她的嘴再硬,也終於還是他能稱霸主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