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有事嗎?”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出國這樣的事情也敢瞞著我,而且還是跟宋一柳兩個人去的。”
沈千城直接發難,可見對於她的行為,他是真的很生氣。
比起他的生氣,江時語卻十分淡定,“也是臨時才決定的事情,更何況就算是我提前知道,也沒有必要向你彙報吧?沈先生,我們是什麼關係?”
“前天晚上我們剛剛睡過,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直白而粗俗的話讓江時語抿緊了雙唇,那一晚的心動和美好在此時因為他這一句話而變成了深深的後悔。
“睡了也不代表就有什麼關係,隻要把它當成是一夜情就好了,我都沒有在乎呢,沈先生又何必念念不忘?”
江時語這話裏多少都帶著堵氣的成分,她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不能和他好好說話,他又為什麼每一次都不能全然的去信任她,本來經過那一晚,她以為兩個人的關係會有所緩和,如果可以,會朝著一個很好的方向發展。
看來,還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
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怎麼可能走到一起呢?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開放的女人,之前的那些嬌羞看來也不過是你欲拒還迎的手段了?”
“是,那又怎麼樣?你不是很喜歡嗎?”
江時語的心理素質自然不如沈千城的強大,那邊了了幾句話就已經把她的眼淚給逼了出來,她不得不逞強的說出違心的話,不得不把自己說成一個隨性放縱的女人,隻是為了一時的痛快。
沈千城那邊突然沒了聲音,就在江時語想要掛電話的時候,才聽到那邊的聲音,“我的確很喜歡,而且喜歡得不得了,所以你這幾天先忍著,等你回來我就告訴你我有多喜歡。”
江時語下意識的握緊手機,“我為什麼要忍著?你是覺得我找不到別的男人的了嗎?那我就告訴你,這幾天我都要和宋教授同處一室,雖然我們現在沒什麼,但不代表未來的幾天裏不會發生什麼,沈先生向來多情,想來也是能夠理解這種事的吧?”
“江時語,你不要挑戰我的耐性。”
此時沈千城的聲音已不複剛才那樣的淡定,而是帶著滔天的怒火,如果江時語就在他麵前,一定可以看到她猙獰的表情,赤紅的雙眼,那一副恨不得將她吃了的樣子。
“我對挑戰你的耐性這種事一點興趣都沒有,外國多得是金發碧眼的美女,沈先生若是精力旺盛的話可以找一個回來,我有些累了,先掛了。”
江時語果斷掛掉他的電話,想了想,索性還是關了機。
不管回國之後會怎麼樣,起碼這幾天她都不想再聽到他的聲音。
而此時身在美國的沈千城卻直接將手機扔到了牆上,瞬間就變成了殘渣碎片。
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拔了出去,問道:“威爾那邊什麼情況?”
“他們說至少還要兩天的時間才會把東西弄出來。”
“告訴他們,明天我就要看到東西,否則就不用談了,給我訂後天去德國的機票。”
“好的,九爺。”
工作時間,江時語一直都跟在宋一柳的身邊,原本看起來就是金童玉女的兩個人更是容易被大家誤會。
休息過後的第二天,兩個人的時差都調的差不多了,起碼精神上看來都相當不錯。
這次的患者據說是個身份很特殊的人,這一次幾乎是把世界各國有名的心髒科的專家都請了過來,確定手術方案之後準備第二天手術。
隻是手術的時候江時語確沒有能跟進手術室當中現場觀摩,而是在另外一個監控室裏看著直播視頻。
手術足足進行了十個小時,從早上直到晚上,雖然情況複雜,中間也出現過幾次危險時刻,但幸好也都挺了過來,手術很成功。
而此時在應該已經到達德國的沈千城,還是因為對方的問題而足足拖後一天。
手術結束之後,宋一柳在這邊還有個研討會要開。
不過也意外的接到了來自於那位手術患者家族發來的宴會邀請函。
布爾家族在德國是十分有聲望的家族,患者是布爾家族最小的少爺,而這一次的宴會主要是布爾家族的大少爺生日,順便慶祝小少爺手術成功,這些參與手術的醫生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江時語本不打算去的,隻是宋一柳說自己很需要一位女伴兒,她才不得不跟了過去。
當初在宋一柳的提醒下自己隨便塞了一條禮服,直到穿在身上才發現,這條禮服是就是當初沈千城送她的那條。
黑色長裙,簡潔大方,穿在她的身上卻多了幾分不同的韻味,長發在頸後隨後挽了一個簡單的鬢,耳邊自然的落下兩縷,隨性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