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抽了幾個出來,一個比一個華麗,最後抽了一個小盒子出來,是個粉色的裸鑽,克數不大,卻很雅致,“這個還不錯,你覺得呢?”
此時的寧小凡臉色已經不太好看了,有些強顏歡笑的意思,不過還是接了過來,抽了抽嘴角,說道:“我也覺得還不錯,那就謝謝你了,今晚過後我再還給你。”
“不用,你喜歡就你戴著,這裏的東西,以後也可能都是你的了。”
寧小凡挑挑眉,問道:“江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你戴著就好,不必還了,就當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好了。”
“那我就不客氣,謝謝了。”寧小凡拿著項鏈往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又猛然轉身,“對了,江小姐現在還不梳裝打扮,一會兒不下去參加派對嗎?”
“看情況,應該會去的吧。”
“那好,等你來哦。”
寧小凡出去後,江時語才把那些手飾一一的放了回去,然後從最下麵拿了一個方型的小盒子出來。
那盒子和這些盒子都略有不同,是古代的樣式,綢緞麵,帶著祥雲圖案。
手指輕輕的撫過盒子,然後打開,裏麵是一個通體碧綠的手鐲,一看就是上品。
江時語記得,這是沈千城送她的第一個禮物,是那時候在拍賣會上拍來的,她以為會送給袁晴的,沒想到最後卻戴在了她的手上。
有時候人們總不免要感歎一句‘造化弄人’,其實還真是如此。
她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把鐲子戴在了手腕上。
說好什麼都不帶走的,終究有些東西還是割舍不下。
雨,一直下,沒有半分減弱的跡象。
原本就昏沉的天色,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更加昏暗起來。
不過才五點鍾,天色已經像是平時裏七八點鍾的樣子。
原本訂在六點開始的派對,也因為天氣的原因,賓客都提前到了。
沈千城依然是一身黑色西裝,頭發做了一點造型,整個人顯得更加迷人俊美。
寧小凡挽著沈千城的手臂緩緩從樓上走下來,不及細聽,便已是一片讚美之聲。
寧小凡這張臉和江時語的臉相似度是99%,隻除了眼角的那一顆朱砂痣不同。
但在場的人又有誰會真的去在意這些呢?
這裏的所有的人幾乎都把這個寧小姐當成了江時語,已經鮮少有人去回憶請誎上印的主角的名字了。甚至有人上前去道賀的時候,問候的依然是‘江小姐’。
寧小凡尷尬的有些無地自容,抹著眼淚又跑回到樓上補裝。
隻是剛跑到二樓轉角處的時候,正好迎麵對上了正要下樓的江時語。
她依然是之前的那一條純白的棉布長裙,依然是未施粉黛,可即便是這樣,那風姿也蓋過了這裏所有的女人。
即便是她自己,有著與她一模一樣的臉又怎麼樣?
終究隻是個假的而已。
剛剛那些人一聲聲的‘江小姐生日快樂’對她來說就是極大的侮辱。
憑什麼?
憑什麼連那些人都以為她是江時語?
憑什麼那些人也把她當成一個代替品?
她恨,恨那些有眼無珠的人,更恨眼前這個女人。
她看了看手中依然端著的紅酒杯,一計已在心頭。
“江小姐,你這是要下去嗎?”
江時語站在比她高一層的台階上,俯視著她,“是啊,你這是要去做什麼?怎麼還哭了?”
寧小凡自嘲的笑了笑,問道:“江小姐不知道我為什麼哭?”
江時語疑惑,“我怎麼會知道?”
寧小凡上了一個台階,與她平視,咬牙切齒地說道:“因為那些人都把我當成了你,當著我的麵,一口一個叫的卻是‘江小姐’。”
江時語失笑,“這不是很正常嗎?在你整成這個樣子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我沒有想過,我什麼都不知道,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寧小凡氣的衝她大吼,激動的眼眶越發的紅了。
“江時語,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裏?千城他已經有我了,他已經不愛你了,為什麼你還不離開他?”寧小凡緊緊的逼問著她。
江時語微微皺眉,“你想太多了,不是我不離開他,而是他不讓我離開。”
寧小凡冷笑一聲,“你胡說,他已經不愛你了,怎麼會不讓你離開?一定是你對他死纏爛打,是不是?”
江時語覺得這個寧小凡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也懶得再和她糾纏下去,便敷衍道:“你說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