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仇我不報,我才不算是個男人呢,不過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動你們許家,但是那個女人我可不敢保證了。”
許默再無話可說,因為他知道,葉深會這麼說,也一定會這樣做。
“你就不怕一陽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你因為這件事而傷及無辜,你覺得她會怎麼樣?我剛剛問了醫生,她現在不能情緒激動,你最不好要惹她生氣。”
“許默,我沒想到你原來這麼不男人。”
當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罵‘不男人’,任誰都會很生氣。
許默也不例外,葉深剛說完,許默就馬上衝過來拽住葉深的衣領,憤怒地瞪著他,吼道:“葉深,你丫不要太過分了,你這樣要把人家弄的家破人亡你就男人了是吧?你幼不幼稚?”
剛剛也還激動萬分的葉深,此時被拽了衣領子,反而淡定了下來,他直視著許默,說道:“再不鬆手,我就讓你們許家也跟著家破人亡。”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許默咬著牙,兩個人又僵持了半晌之後,許默一下子推開他,“你要是敢動許家一下,我就算是跟你拚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葉深冷笑一聲,微微揚著下巴,鄙夷地看著他,說道:“我拭目以待。”
葉深的眼神是真的把許默給傷了,直到現在,他在意識到自己有多麼的無能,多麼的不爭氣,連自己在乎的人都保護不了,三十歲的男人了,也還一事無成,再反觀葉深……
他在三十歲的時候已經開始接手葉氏,如今天更是人盡皆知的厲害人物,把葉氏的版圖一再的擴大,而自己真的什麼都不是。
也難怪他會瞧不起自己。
雙手握了握拳,強迫自己把那驢脾氣給壓了下去,啞聲說道:“你以為我原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嗎?你以為我願意看到陽陽出事嗎?我知道你愛她,但我也在乎她,她是我會以性命去保護的朋友,所以,你相信我,我一定會還給一陽一個公道的。”
葉深看著他,沉默了許久之後才錯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許默的身體突然就卸了力,順著牆麵滑了下來,蹲在地上,眼眶紅的讓人心疼。
許默知道,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他不能再像從前一樣渾渾惡惡的混日子了,他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隻有這樣,他能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否則就算許家有再多的錢,站在他前,他也隻會讓別人瞧不起。
人,不管你是誰,有錢並不代表擁有所有,有錢不一定就會迎得所有人的尊重。
他花錢大手大腳,可能說是揮金如土,可是那又如何?這些錢有多少是靠他自己的能力賺來的?
人們向來以強大的人馬首是瞻,就算表麵人們都對他尊敬有加,但誰又知道會在他轉身之後怎麼說他呢?
這些表麵的尊敬都是虛偽的奉承。
整理好了情緒,雙手搓了搓臉,讓自己看不出任何的異常來,這才推開病房的門進屋。
之前說自己困了的喬一陽正睜著眼睛看著窗外,聽到門聲,移目過來,然後笑了,“許默。”
許默笑了笑,走到床邊坐下來,“感覺怎麼樣?”
“還行,就是暫時要當木頭人,你眼睛怎麼這麼紅?”
許默也不瞞著她,其實,想瞞也是瞞不過的,不如半開玩笑的也就過去了,“在外哭了半天才敢進來見你的。”
喬一陽沒有太當真,卻也不是全然的不相信,自己會出這樣的意外,許默的心裏肯定不好受。
“哭什麼?這麼大的男人了,還哭鼻子,讓人看到了也不怕笑話?”
“誰愛笑話誰笑話去。”許默本來想去拉她的手,可是手伸了出去又再縮了回來,有些無奈地說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份罪,好在你和寶寶都沒有什麼事,不然我……”
喬一陽主動伸出手來,許默愣了一下,然後將手放了上去。
“你別想太多了,這和你沒有什麼關係的,不是你的錯,你又不知道她會來?誰又知道她會突然間去拉我?”
“要不是因為我,她又怎麼可能找到這邊來?”
喬一陽輕歎一聲,“行了,不管是因為誰,我現在沒事就好了,也不要再去計較那麼多,你要真是擔心我,沒事的時候就多來看看我,給我解解悶,好不好?”
許默微微一笑,“這是自然的。”
兩個人正說笑間,便聽到一聲刻意的咳嗽聲,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回來了。
許墨把手抽了回來,然後起身,看了葉深一眼後,低頭對喬一陽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