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時,李儒派人來報,三千鐵騎以集結完畢,請董卓點兵。
“好快的速度。”董卓心中訝然,他這一身金黃色甲胃才剛剛穿上,這三千騎兵就已經集結完畢了,就這一點而言,西涼鐵騎,就可稱精銳。
“軍陣之上,刀槍無眼,記得小心點。”碧芽兒再輕輕的為董卓梳理了下甲胃,柔聲道。
“嗯。”點了點頭,董卓麵上極為鎮定,但心下卻有點喘喘,畢竟是第一次出征,而且此去前途未知。
這時,有親兵牽來一匹赤紅色戰馬,此馬彪而無肥,四肢粗壯有力,額上長著一小塊月牙形白毛,神俊非凡。
這難道就是千古文明的赤兔良駒?董卓帶著點點興奮,忍不住輕輕撫弄了一下那點小月牙形。
這馬到有脾氣,仰天打了個噴嚏,似不屑的掃了眼董卓。
這,終究是要歸了呂布那廝?董卓有點脹然,馬中赤兔啊,後世威名赫赫,誰人不曉?
呂布。呂布。驍勇無敵。嗬嗬。一下定決心做董卓,他就忍不住從董卓的身份去看待事物,呂布就像一根刺,橫在他心中啊。
“請主公上馬。”親兵見董卓滿臉冷笑,呆立半響,以為是自己有什麼事做錯了,急忙跪在地上,四肢著地,背向上,請董卓踩他的背上馬。
董卓被親兵的舉動驚醒,微微一笑,凶光四色的臉上也變得有點柔和,道:“為本將牽一輛戰車來,赤兔牽回馬廄好生照料。”
“諾。”應了一聲,親兵如釋重擔的牽著赤兔離去。
“將軍這是怎麼了?”碧芽兒在旁不解的問道,對於赤兔,董卓的喜愛在河東是出了名的,今天這是?
“可能是大病過後的症狀吧,這幾天老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董卓找了個理由道,卻見碧芽兒臉上神色越發擔憂,嗬嗬一笑道:“為夫乘車照樣能帶兵打仗,而且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其實他心裏卻是羞臊的很,這吃飯穿衣,都有人服侍,但這騎馬卻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還是乘車好啊,免得出臭,還耽誤時日。
“唉,這將軍當的也不好。”碧芽兒滿臉擔憂的歎了口氣,但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富貴馬上取,他董家有今日的權勢,全靠董卓拚命得來的,如今她住著吃著,能說什麼?
“放心,這次兵法洛陽非禍是福,等消息傳到河東的時候,為夫一定是大權在握了。”董卓越說,心中越發有底,哈哈大笑道:“到時河東簡陋,再也住不下夫人了。”
碧芽兒吃吃一笑,隻是柔柔的看著董卓,直到親兵駕著馬車馳騁過來,這才稍露出一點擔憂之色,卻隻是一閃而逝,容光煥發的送董卓上車。
一切都看在眼裏的董卓心中感慨,莽夫也有幸福之處啊,就為了這點,我也不要讓這條性命丟掉,即使呂布、王允、曹操又如何?
董卓的雙目越發堅定,緊緊的握住腰間的劍柄,一股殺氣,遊蕩於心中。
“如果這邊有什麼變故,你就別管為夫了,令董伢帶著家將回涼州把。”猶豫了一下,董卓道。
“嗯。”輕輕的點了點頭,碧芽兒見丈夫如此反常心中越發擔憂了,但麵上卻是不顯,還頗為乖巧的送董卓出門。
車為獨輈,由四匹雄壯的西涼戰馬拉動,在親兵的拉動下在街道上馳騁。
由於是中午時分,街上的行人比較稀少,而行人也似乎已經比較習慣有人在街上橫衝直撞,除了有些人偷偷的瞪了眼董卓以外,其他行人連屁都不放一個,低著頭小心的避過馬車,匆匆而行。
上回出府有家兵開到,沒想到以前董卓居然跋扈至此,史書上寫的也不都是勝利者的誹謗啊。
雖然這樣看起來很威風。但實則危險的緊啊,到不是他心善體恤百姓。體恤?他自己都如走鋼絲,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誰來體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