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衛洪一臉的笑容,摸了摸腰間,最終解下一塊玉佩來,遞到董卓的眼前道。所謂破財免災,這樣光天化日之下行敲詐的事兒雖然衛洪也是頭一次見到,卻不打算來硬的。還小心問道:“敢問侯爺姓名?”
“本侯爺受封高陵,姓董。”仔細的,裏裏外外的看了眼手上這玉佩,最後還是沒看出好歹來。隻是看的出還是看不出都無所謂,找麻煩的嘛。
董卓就在這衛洪的麵前,輕輕一丟,玉佩在空中呈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掉在地上,好懸沒碎。
衛洪正琢磨著這所謂的高陵侯是哪方神聖,卻不想董卓居然如此羞辱他,麵色有點難看起來,看著董卓的目光也有點冷。
性情有點剛烈的衛樺更是對董卓怒目而視,轉頭示意了下身後的幾個家奴,管他是誰呢,先打了再說。
董卓卻怡然不懼,身後可是連華雄都自稱打不過的第一豪俠啊。扯了扯衣領,董卓痞道:“金阿、玉阿,這些玩意兒侯爺我見多了,侯爺我手上冒出來的汗,都帶著金子的味道,侯爺今日心情好,在這馬路上坐上一坐,想賺倆買路錢,要想從此過,這點可不夠啊。”
“噗。”聽著聽著,宜論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來,這位相爺在朝堂上他們不知道,但在府裏卻不是個愛擺威嚴的人,算是有點平易近人,但他沒想到董卓居然還有這麼一麵。
同時他也為衛家可憐,好歹在河東也算數三數四的,怎麼就得罪了這位相爺呢。
王越的手則隱約的放在腰間,輕輕的握住劍柄,眼神如鷹般盯著幾個家奴,殺人,在他來說是小菜一碟,再說這還是自己的地盤呢。
衛洪伸手輕輕的的擋住幾個做勢欲撲的家奴,雙眼緊盯著董卓。冷聲道:“這路,上有黃天在看,下有聖上在管,中還有董丞相,你又是何人?”
“董卓啊!”董卓發出了一聲感歎後,斜著眼睛看了眼他身後的幾條大船,幹脆道:“董卓確實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但這條路今日我是管定了,喏,你身後的幾條船挺不錯的,侯爺我看中了,獻上的話侯爺就放你們過去。”
“你。”衛樺已經是麵紅耳赤,雙眼中欲噴出火來。
“讓船上的人全下來。”心中算計了下得失,還是不確定董卓的份量到底多重,咬了咬牙,衛洪對身後的一個家奴吩咐了一聲後,又對董卓道:“兄台好自為之。”
隻是心裏卻有點發狠,此去洛陽一定找人查查此人的底,要真是外強中幹,就是破財我也得讓人把此人拉下馬來。
河東衛家,雖然地位低下,但勝在錢多,往日孝敬之下,在朝中還是有幾個人替他們說話的,就是當年作為河東太守時的董卓都收受過衛家的孝敬。隻是當時的董卓是武夫,對文人還算留點德,對商人卻是不屑一顧,所以也沒見過衛洪一麵。隻是讓下人收了一次次的孝敬。
麵色一陣青一陣紅,衛樺胸口急劇起伏,在董卓的注視下好半天才緩過來,隻是臉上的氣色更差了。十足一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