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風流,但貂蟬卻不至於讓董卓神魂顛倒,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無數女人之後,即使是再好色的男人也會變得慵懶,女人的長相已經不在是第一選擇,相處的時候給予舒服感覺的女人才是董卓留戀的。
隻是董卓還是有些遺憾,貂蟬除去了火熱般的熱情以外,董卓居然沒有半點感到特別。
相府的細致事宜,有長史賈詡在做,朝廷的事有李儒、蔡邕,董卓隻需要大事上點頭就行。偶爾射射箭,或飆車狂奔。董卓把其他的時間都花在了觀察國子監上。
奇異的鸚鵡,隻要他能低下頭顱,就會自然而然的吸引一些好奇的目光,結交朋友起來也會很順利自然。
有周崖與侯司幫村著,禰衡的生活可以說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依舊特例獨行,但放下高傲的他,在國子監中有了很大的聲望。
“禰兄,可否與小弟論一論這左傳?”一個比之禰衡還要年輕稚嫩的學子,上前道。
“這左傳概括起來不過是長幼尊卑而已,有什麼可論?”禰衡笑了笑,隻輕輕的道出了四字個詞兒來概括整本左轉。
左傳的思想偏向儒家,但又不像董仲舒時期所定鼎的儒家那樣霸道,是以國子監的教學,比較側重這本左傳。
“左傳記載中兩百餘年治國征伐之策無數,豈可以四字就概括全部?”這少年有些傻眼道。
“治國可學法、儒,征伐可學兵家,蔡尚書用這左傳不過是四個字,教習我等長幼有別,尊卑有序。”禰衡不緊不慢,替這個資質不算上好的學子,解析著這本左轉之所以如此重要的原因。
長幼有別,尊卑有序。禰衡是在為董卓散播這些思想,尊上,敬上,為上解憂。這樣凝心力都會向著董卓所掌握的正統。等這一千學子中佼佼者脫穎而出的時候,就是一股巨大的政治力量。董卓能夠駕馭的政治力量。
到時董卓再創一套類似於科舉的辦法,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還在這兒啊,走了,學業雖然重要,但風月卻能舒展心情。”侯選今天約了一些人去他家侯府,所謂風月,當然是給客人們準備一些可以排憂減煩的歌姬。同時,侯選也是在為自己以後的官宦生涯結交一些盟友。顯然是他那個人精的老爹曾經交代過他,不要輕視了這些還是布衣之身的學子們。
聰明人當然是順勢而為,現在朝廷的勢其實就是董卓。
“嗯。”禰衡朝侯選點了點頭,再對眼前這個少年學子歉意道:“下次再有何不解,可來問我。”
“謝禰兄。”少年學子掩不住的孺慕。
“丞相啊,單單做一隻奇異的鸚鵡果然寂寞,哪有群舞來的絢爛。”瞅著似乎已經在同化了的學子,禰衡心中不知是何感情。
董卓給他指的這條路,或許才是他心中的路途,對立權貴,對立士族。
有了這隻奇異的鸚鵡的推波助瀾,國子監的一些風氣,快速的朝著董卓的目標行進著。
奇異的鸚鵡領袖群倫的時候,也就是他禰衡隱藏在身後,做到大智如愚,笑看風雲的時候。
丞相其實還是把他引向了一個特定的方向啊。禰衡忽然有些發笑,同時他的心裏,前所未有的期待著,期待著那位丞相對他的期待到底有多深。
能否位極人臣。能否在朝堂這個大舞台上展現他精妙舞姿,全憑丞相的一句話了。
禰衡眼中若有所思,一言九鼎。這才是丞相的追求吧。以同樣奇異的眼光,禰衡似乎猜透了董卓心目中的隱秘。集天下權柄於一身,出言如九鼎,抽劍主殺伐,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而這位似乎布局極遠野心極大的丞相正在書房裏,端端的跪坐著,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左慈。
董卓對左慈的第一印象是一個富貴的消瘦老頭,不過沒多久的時間,這位富貴的老頭,就清減了不知道多少,不說是皮包骨頭,但全身也沒剩下幾兩肉了。
兩袖清風,粗布短衫,現在的他似乎才符合一個出塵於外的仙人形象。隻是似乎境界還未到,巴巴的望向董卓的眼光中,滿是搖尾乞憐。嘴巴幹裂,臉色也有些蒼白。
“左先生似乎脫去了滿身的銅臭味,真是可喜可賀。”董卓先讓侍女上一些水果,給似乎餓壞了,渴壞了的左慈,取笑道。
董卓自己派去的人沒見到這位仙人,這位仙人似乎是遭人算計,傾家蕩產帶著全家不知道躲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