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勤勞能幹,做小弟其餘人隻需要安心修養等待消息就好,有這樣的老大還真是幸福。
乘著自動上升梯,總之不是電梯,大小淩走在前麵,後麵跟著藥師方和葉知秋竊竊私語。
”在你的印象中主神是用來創造超人的?你怎麼會這麼有見解獨到?”
“不是這個,那主神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那我們存在的意義呢?“方浩的表情突然從文青流氓變得嚴肅,眼神透著一股浩然正氣,突破了葉知秋對其猥瑣蘿莉控的印象。”我們活著是為什麼?”
“不知道。”葉知秋不想討論這個問題。這是一個無法確切回答的命題,是哲學史諸多無解之題之一。
“答案就在心裏。我是為了蘿莉!你是為了禦姐!這就是男人最初的夢想!科技是生產的第一推動力,愛就是生存的第一推動力。隻要有了愛,你就不必再考慮別的,按照最真實的想法活著就夠了。”
“不過,淩姐很難搞。一副生人勿近,睥睨天下的麵具,外加性感的身材和就是瞧不起你的眼神,你看著辦吧。”
“我……我想問的是……”葉知秋沒有繼續這段談話,回答很明確。
(答案就在我們心底。)
頂樓有六間房,葉知秋隨便挑了一扇門打開。房頂被魔法搞成透明的,可以直接看到血月,屋子裏的裝飾很詭異,惡魔的藝術透著血腥味。這個地方沒有天亮以後,數據化的身體也不需要休息,躺在床上,房頂雖然文不對題,葉知秋突然想吟詩。
十年生死兩茫茫。
不思量, 自難忘。
千裏孤墳, 無處話淒涼。
縱使相逢應不識, 塵滿麵, 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
這是蘇軾悼亡妻所做詩文,葉知秋斷章取義,隻因切合心中的悲切。人對自己存在感在於記憶,對於進入裏世界之前的記憶,葉知秋居然開始模糊不清,反而在這裏有了充實的存在感,還有說不清的哀傷。
然而隊長他們明明知道些什麼,他們卻不說,不斷的打岔,分散他的注意力,始終沒有回答。
他們不說,葉知秋也沒辦法,能睡著就好了。葉知秋又從床上魚躍而起,想到旁邊的屋子看看,又怕遇到別人在洗澡換睡衣什麼的。
在高的地方,看下麵自然而然有一種脫俗感,眺望遠方,一座風化的塔樓衝天而起,那就是天梯,無限城的核心,恐懼魔王的一隻眼懸掛在天空——血月,注視著。天梯有無數層,每一層都有一扇〖門〗,通向別的位麵。
無數的旅客,位麵商人從天梯飛上飛下,就像無數的蒼蠅圍著吃剩的蘋梗亂飛。
這樣的世界,太適合幽影刺客了,他們可以通過從屬於主位麵的幽影位麵從影子裏冒出來,對毫不設防的客人施加致命一擊。
葉知秋忽然扼首,這是新手指導資料包裏攜帶的內容?自己怎麼會突然想到這個?
不僅如此,一瞬間,葉知秋的腦海中還浮現出城市的結構圖,潛行路線,適合的伏擊地點……
“原來,我是主神的私生子。”葉知秋作為豬腳,現在卻隻能無力的吐槽,性格設定缺失,隻能隨波逐流,唯一做過的一次選擇就是留下來,被安排。
“隊長命令我過來通知你,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