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峰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林錦恩感概:“終於甩開了那些可惡的狗仔。”撥過額頭前遮擋視線的幾縷長發。
白月菲仔細一看,認出眼前高挑的女人,是林錦恩的經濟人,他妖嬈的女裝扮相讓她大開眼界。
丹峰並沒有注意到白月菲,等到氣息稍微穩定了一些,對著林錦恩一頓嘮叨:“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這麼2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也要跑來醫院,不折騰嗎?”香港的通告排得很滿,她每天隻有四小時的睡覺時間,今天得益於節目錄製順利才多出2個小時的寶貴休息時間,她不補充睡眠竟然還要冒險跑來醫院,差點就被狗仔拍到了,幸好車上放有拍戲用的道具,如果不是當時急中生智喬裝了一翻,順利騙過那些鍥而不舍的狗仔們,恐怕現在已經是狗仔的囊中之物了。
林錦恩這才想起時間的寶貴,看向白月菲:“我上去看看李陌,改天有時間一起吃飯。”說完之後主動問白月菲要了電話號碼,然後急匆匆的跑上樓去。
返回酒店之後,在房間裏遊蕩了一翻,白月菲突然想要畫畫。
拿出筆和紙,起筆勾勒。
由於太過專注,晚飯都忘了吃,肚子呱呱叫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起身去包裏翻找吃的,剛抓起一包薯片,手機就響了起來。
“你在做什麼?”江桐詢問。
“畫畫。”
“畫的什麼?”
“一隻折翼的飛鳥。”忽然就想到了李陌,平靜的情緒又再次起了波瀾。
“折翼的天使倒是很多人畫,折翼的飛鳥我第一次聽說。”
……
掛掉電話已經是晚上10點。
夜越深,心裏越沉重。
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感覺輕鬆快活的呢?是那些貨物箱砸下來以後砸亂了她的生活步調。
佇立窗前。
眺望著遠方的燈火闌珊,白月菲歎了口氣,不知李陌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睡著?
夜晚過得特別漫長。
走到床邊,關燈,睡覺。
中間醒了好幾次,每一次看時間,間隔隻是幾十分鍾而已。
在醫院的李陌也是這麼度過漫長的黑夜的。
天漸漸亮起來。
接連幾個早晨李陌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白月菲的身影,無論怎麼趕她走,她依然在他的麵前晃悠。
趕她走的耐心被一點點消耗。
四天以後,李陌再也忍不住,脾氣爆了出來:“你這樣待我,我會產生錯覺,以為你對我有情,我要的不是短暫的照顧,是長久的陪伴,如果決定留在我的身邊,那時再過來。”他逼她,逼她遠離他的生活,也是在逼自己,好讓那些死灰複燃的情愫徹底灰飛煙滅。
她被逼到死穴,默不作聲的低下了頭。
李陌冷笑:“你可以出去了。”
她抬頭凝視他。
他的目光落在牆壁上。
不知怎麼走出那個房間的,雙腳沉重無比,每邁出一步都用盡了力氣,走著走著似乎就走不動了,扶著牆壁站了一會,感覺緩和過來之後繼續朝醫院的大門走去。
外麵的天氣很好,晴空萬裏,白月菲的心裏卻下著雪,一陣冰寒。
放棄江桐嗎?當然不行。
從此以後不管李陌了嗎?做不到這般無情無義。
該怎麼辦呢?找不到答案。
晚上主動給江桐打了電話,一開口卻隻是:“我想你了。”
“怎麼了?”江桐明顯感覺到她的異常。
“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