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一直陰狠的瞪著宮城的背影,恨不得將他的後背灼出一個窟窿。
在顧琛淡漠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立馬換成一副心有餘悸的委屈模樣,她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顧琛,謝謝你,如果不是你……”
顧琛根本沒有和她說話的念頭,轉身徑直朝著樓上走去。
他的背影即將消失在樓梯口的時候,飄來冷冰冰的話語,“最好給我安分一點,否則馬上滾。”
白夢恨得牙齒都快要咬破了嘴唇,不停的喘著粗氣。
自然而然的,她將今天承受的一切全部怪罪到蘇雲身上,而所有的一切都會由那個孩子承擔。
第二天如期而至。
法庭門口,兩隊人馬從兩個方向靠近,最後相視而立,各不相讓。
幾人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卻彌漫著濃烈的火藥味,似乎今天一定要將對方拉下水一樣。
顧琛意味深長的看了蘇雲一眼,雙手揣在褲兜裏漫不經心的朝著前麵走去。
他在經過蘇雲身邊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腳步,用著隻有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開口,“我叫你做的事情你沒有做,今天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說完,顧琛像個沒事人一樣的朝著法庭走去。
蘇雲的表情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那天晚上顧琛叫她第二天早上支走宮城的事情,這兩天因為孩子的事情已經讓她心力交瘁,哪裏還有心情去理會這些事情,自然就將他的話全部忘記了。
況且,她為什麼要聽顧琛的話!
白夢趾高氣昂的跟在顧琛的身後,挑釁的目光掃過幾人,步伐離顧琛很近,生怕又發生昨天晚上的事情。
蘇雲已經知道,孩子很有可能在白夢的手上,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差點就沒有控製住去抓住白夢狠狠的摔在地上。
但是,她更加清楚今天的情況,如果現在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他們好不容易將顧琛告上法庭的事情很有可能會泡湯。
她恨不得上前撕碎白夢這張假惺惺的嘴臉,撬開她的嘴追問出孩子的下落。
一隻大手悄悄的握上了蘇雲的手腕,像是在傳遞溫暖和信心一樣。
宮城輕輕搖頭微微的勾起唇角,“走吧,別讓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破壞了心情,不值得。”
“嗯!”蘇雲沒有掙脫,跟著他的步伐朝著法庭走去。
這個時候,她需要一個支撐力,否則可能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走在前麵的顧琛透過玻璃牆麵,將身後兩人拉在一起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
他不動聲色的掀了一下眼眸,身上的氣息冷了幾分。
一行人落座。
蘇雲坐在原告席上,冷眼看著被告席上的顧琛。
幾年前,也是在這裏,隻是兩方的身份交換了一下,也就是在這裏,顧琛將她傷的體無完膚,讓她那麼多年癡癡的愛戀換來了平白無故的牢獄之災,也因為顧琛,她被人安上去的罪名才成立。
蘇雲像幾年前一樣邁開步伐朝著顧琛走去,整個眼神冷漠的好像根本不認識顧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