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青春的憂傷
那片有關青春的年華在午後靜謐的時光裏悄然溜走,來不及帶走的是曾經放肆的笑容,她們說隻有笑容才是記憶,才是最溫暖的沃土,那我是不是安心的可以看著它們一點點萌芽
七月是個很溫暖的季節,可是寂寞。
街道上人來人往,笑魘如花,我卻格格不入的站在潮流湧動的人群中麵無表情。
夜幕在一聲失落的歎息中轟然降臨,如同傾倒的天幕壓了下來,天上稀疏零落的幾顆星如同閃爍著光芒的寶石,不時聽到周圍那些尚未懂愛情卻會說地老天荒的人兒說,寶貝,我就像天上的星星,會一直守候著你。
喧囂的街市,絢爛的霓虹落在眼底,讓人有些錯覺的認為這應該是很繁華的。
街巷的最深處,水木仿佛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水木年華。看名字,應該是個很安靜,適合所有的乖乖生們,可以讓人獲得片刻的寧靜的場所,可是錯了,那是這個城市張狂的集結地,紙醉金迷的物質生活,徹夜尖銳的舞台歌聲貫穿了這個城市寂寞的夜晚。
於是這裏受到了眾多想要尋找一個解脫口的人的青睞,那震天的音樂,瘋狂的尖銳感讓人感覺仿佛是黑暗中的舞者,也是黑暗中最無助的靈魂。
我坐在水木最安靜的一角,周圍的喧鬧更加顯出了這裏難得的沉寂,濯豔是這個舞台的金牌DJ,她用她對寂寞的眷戀,以及破碎的歌聲扼殺了無數人的靈魂,濯豔是偏愛血色的,一身紅裙,血色妖豔的紅,很刺眼,人們跟著她,在瘋狂的舞動著。手舞足蹈,掙紮著逃離一場盛世繁華的傷害。
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很高興,但是很心疼。
濯豔站在舞台上,瘋狂的歌唱著,手裏的吉他奏出破裂的憂傷與尖銳的疼痛,高高在上的看著台下的我們。
濯豔說,我是個能帶給人溫暖的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汲取那一點陽光的暖色,但我又是安靜的,安靜到幾乎讓人忽視了我的存在,而我真的就像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需要人小心翼翼的嗬護。
我總是習慣躲在水木難得安靜的角落裏,看著濯豔在台上瘋狂舞蹈可是寂寞的姿態一點點難過,偶爾也會隨著人群寂寞的舞蹈,張揚著那些青春難過的憂傷,任由那些震天的音樂把我們吸進黑暗,沉淪的大漩渦中。
我們把自己隱藏在黑暗裏,寂寞的舞蹈著,沒有人知道我是所謂的尖子,我們都是同樣的,黑暗中的失意者
沉夜是這個城市裏的佼佼者,他擁有著一切傲人的資本。可是他也擁有著很多人所不能理解的寂寞。他同樣有著一層厚重的偽裝,陽光下的他是令人羨慕,高高在上的王者,可是黑暗中的他,是寂寞的舞者,破裂而又疼痛的心情,直到把自己刺得鮮血淋漓
認識沉夜是個偶然
他在四散遊離的燈光的邊緣看到了安靜的我,他朝我笑,刹那芳華,魂失。
我們就這樣順其自然的認識了。
我,沉夜,濯豔三個人的命運就這樣被緊緊相扣。
很順其自然的,濯豔成了沉夜的女朋友,聽到濯豔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沒有表示任何驚奇,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是嗎?!可是心卻突然生出一片空蕩蕩的疼痛,然後聽到物體支離破碎的聲音
濯豔和沉夜開始頻頻的約會,濯豔在舞台上瘋狂的歌唱,沉夜便在她的身旁寂寞的舞蹈,仿佛他們是一體,誰也離不開誰。
我隻能寂寞躲在角落裏,安靜的看著他們的幸福,一個人難過,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也迷戀上了寂寞,如同沾染了罌粟一般,欲罷不能
如同往常一樣,人們打算縱身投入黑暗中時,卻聽到了那一陣陣憂傷的鋼琴旋律,那落寞的音仿佛一把小手在每個人的心上狠狠的揪了一把,幹淨的聲音在濯豔深情凝望沉夜的時候飄出
“你說累了結束吧,我微笑著對你說再見,可你卻忘記我也已經傷痕累累,她是你的全部那我是什麼
原來我隻是你一場遊戲中無知的小醜……”
歌詞唱了一遍又一遍,大片大片的憂傷就在這個城市的夜晚蔓延開
我聽到沉夜對濯豔說,我很心疼你
那夜,濯豔喝了很多很多酒,一直喝,喝到不停的吐,卻還在端著酒杯想要往口中送。
沉夜終於按耐不住,上去將濯豔手中的酒杯搶下,濯豔說,沉夜,我知道你喜歡的一直不是我,你說心疼我也隻限於心疼,卻不是因為喜歡,你喜歡的根本就是安然對不對?!
沉夜低下頭,看著倒在他懷中的濯豔,是,我喜歡的是安然,從第一眼看到她,我就開始喜歡了,可是我是屬於寂寞的,我不想傷害她
那你就可以傷害我是不是?!濯豔大聲的哭泣著,她說,安然,我恨你
濯豔終於還是說恨我了
沉夜,她們說相愛的人不一定要相守,那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也不一定要天長地久,所以沉夜,你要很好很好的對濯豔
站在去另一所城市的火車前,45°角仰望著長滿雲朵的天空,這個季節裏,終究還是有人在低聲哭泣。
離開。再也不見。
酒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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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這杯我請你?”老板娘朝我輕聲說道,然後遞來一杯XO。我看也不看,便往嘴裏倒。在這裏,她是唯一了解我的女人。
我叫趙小貓,他們叫我酒鬼,至今還無人能令我醉。我在一家房產公司工作,做的是售樓顧問。每天晚上,我便換上休閑服,來到這家酒吧獨飲三杯酒。然後回家洗澡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