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不隨人願,盧植進攻了一個月,每次眼看都快要攻破了,還是被敵軍殺了回了,往複數次,損失慘重。
盧植也知道時間就是生命,雖然左豐已經受了禮,可是朝廷思勝心切,如果拖延下去,不用左豐的閹黨進讒,盧植也得被免職赴京。
“眾位將軍,眼下正是破賊之關鍵,張角等人已經被我等死死地圍困在廣宗城內,可是廣宗城城堅牆厚,我軍幾次浴血攻城都被抵擋在外,不知眾將有何妙計,可盡快破敵。”盧植也是急的沒辦法,隻好召開軍事擴大會議,就連隻是個掛名騎都尉的趙遠也被請了去,當然是趙雲的因素。
“將軍,以末將之見,雖然我們連續幾次進攻失利,可是每次都隻是差點成功,若是多試幾次,我軍一定可以攻破城門,活捉張角。”一名校尉說道。
“是啊,將軍,再試幾次吧。”
盧植看著這對每天隻知道砍人的莽夫,突然後悔做這個召開這個會議。什麼智商啊,要是能多試幾次,還用得著問你們啊。
心裏這麼想,嘴上不能這這麼說。
“眾將有所不知,我們已經連續進攻了一個月,損失不可謂不慘重,畢竟我軍本來就人少,若是損失過大,就算攻破了城門,也攔不住張角,若是張角四處突圍,甚至還有可能反敗為勝,所以強攻之計,斷斷不可再為。”
“大帥所言極是,”之後就是一陣沉默。
盧植心想,若是短期無法攻破,也就隻能把張角堵死在裏麵了,能拖一日算一日吧。
“大帥,末將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趙雲說。
“子龍,莫非有好計策。”
“大人不聞,圍城必闕乎。”
“圍城必闕,雖是好計,可若是讓張角逃竄掉,可如何是好。”
“張角若是能夠逃竄,早就逃了。”
“子龍何意?”
“我大軍圍困張角於廣宗,可張角身邊仍有十五萬大軍,雖為烏合之眾,可是能在張角身邊的卻也是對張角忠誠之極,若是張角分散突圍,我軍斷斷無法阻攔。”
“不錯,其實我也有些疑惑,隻是既然張角已經被圍,也就不曾細想。”
“或許是張角看到朝廷王師來了,嚇得失去了理智吧。”一名武將說道。
“不要插話,讓子龍說下去。”盧植嗔怒道。
“基於以上原因,故而子龍推測,若是張角此舉,可能有三個,”趙雲換了口氣之後說,“一,牽製我軍,給其他黃巾軍製造機會,進攻洛陽,隻要帝都一破,天下自亂。可是,我軍已經和張角對壘數月,仍然沒有聽說任何賊匪進攻洛陽,其他賊首也紛紛被梟首,所以此理不通。二,保全軍隊,等候援軍,這個理由也不成立,至於原因和上一個類似,對壘數月,未見援軍。至於第三個,子龍以為最為合理。”
“是什麼。”
“張角命不久矣。”
“何解。”
“子龍隨叔父前來增援時,曾與黃巾頭目趙弘交戰,戰後打掃戰場時,曾在幾個小將身上發現藥符,子龍與舍弟上山學藝時曾在家師藏書中看過,此符上麵塗抹的藥物雖然具有讓人暫時迷醉的藥效長久服用對人體的損害極大,張角既然自稱;‘大賢良師’,自然吃過不少,所以末將認為,張角命不久矣。”
“好,張角果然是個妖道,竟然弄出如此害人的東西,卻不曾料到最終害人害己。那子龍認為,接下來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