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覺得腿上一疼,低頭一看,他駭然變色,隻見自己的小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爬滿了甲蟲,這些甲蟲,比藍河身上的要小,密密麻麻的,大地守護鎧甲已經被破開了,現在甲蟲們正在啃食自己的皮肉。
“啊……”
刀疤臉大聲地叫著,並且拚命的甩動那條腿,試圖將腿上的甲蟲給抖落下去,可是那些甲蟲就好像是長在了腿上一樣,任憑刀疤臉如何用力,就是紋絲不動,速度不減的從小腿往上爬,每走一步後麵都是一片血肉模糊,有的地方甚至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
“三叔怎麼了!”由於刀疤臉是背對強盜們的,強盜們並沒有發現異常,他還身高馬大的,整個將藍河擋住了。
“這,這小子有……”剛說到這裏,刀疤臉就不說話了。因為就在他一分神之際。不單單是腿上的甲蟲。全身各個部位都開始有甲蟲湧了上來,他想退,可是他驚恐的發現,四麵八方,身體的各個方位,都被甲蟲堵得死死的。
那些黑色的甲蟲發出嘶嘶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嘶鳴之音。
“這小子怎麼了!”中年人見刀疤臉不說話了,開口詢問道。
“不……”
用不著刀疤臉回答了,這一回後方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刀疤臉的全身,瞬間被一層黑色所籠罩,隻來得及發出一聲不甘的呐喊,就直接倒了下去。
“三叔,三叔,你怎麼了?”強盜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三叔遇到麻煩了。幾乎同時中年人和那個肥豬男衝了出去,到了刀疤臉身邊,可是不看還好,這一看,差點也跟著一起倒下去。
刀疤臉此時,腦袋不僅皮肉已經沒了,而且天靈蓋處直接被開了個大洞,一隻隻黑色甲蟲是不停的進進出出。原本是通體由黑的甲蟲,此刻全身沾滿了紅白之物,顯得更是猙獰可怕。
還有甲蟲則停留在刀疤臉的身上,撕咬著他的皮肉。露出森森的白骨。忙的是不亦樂乎。
看到這一幕,兩人差點也大叫出聲,這個時候見有有些甲蟲竟然緩緩地朝著自,爬來,嚇得兩人是倒退數米。
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些甲蟲是什麼東西,但是見自己的同伴直接被吃了,也知道這些甲蟲絕不是好惹的。
不敢久留,中年人和肥豬男一陣風似的跑回來強盜陣營中,對青年說道:“少當家的,三爺,三爺被……被……”。
被了半天,下麵的話愣是沒說出來。
這個時候還是肥豬男喘勻了氣接口說道:“三爺被活吃了!”
“什麼?”聽到這一句,三爺被活吃了,所有人都是臉色刷白。
“怎麼會這樣,是什麼東西把三叔吃了的?”對自己三叔的死,青年雖然是痛心疾首,但是也沒再說什麼,畢竟做強盜的,每天都是刀口舔血,腦袋不是在脖子上,而是在褲腰帶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沒了,所以強盜們大多過的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快活的玩女人,紙醉金迷的日子。在能享受的時候好好享受,保不齊,這能吃肉,能喝酒的腦袋,到了明天就沒了。
再加上刀疤臉最後喊那一嗓子,所有人對刀疤臉的死其實都有了準備,可是聽到刀疤臉的死法,被吃了,是大為不解和震驚。
“是什麼東西把三爺吃了你可不要開玩笑啊!”青年說道。
“開玩笑,我還有心思開玩笑,差點沒把握嚇死,三爺是被甲蟲吃掉的,一隻隻很大很大的甲蟲,不信你問他!”說著肥豬男指了指中年人。
此時此刻,中年人依舊沒從驚恐中反應過來,見肥豬男指向自己,隻是木訥的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刀疤臉死了,重力加持,也就破解了,藍河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無奈的歎了口氣,心念急轉,收回了甲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