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舌頭驟然伸得筆直,好似一條強力的彈簧板,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朝著藍河是迸射而來,這一下實在是太快,都已經看見了怪物做了準備,可麵對這鮮紅的舌頭,藍河卻平白的生出了一股無處可躲的感覺,隻能看著那舌頭朝著自己的咽喉是毫不留情的紮來。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醜陋的怪物,隻是剛一露頭就開始了攻擊……
這種無處可躲,無法匹敵的壓迫感是那麼的熟悉,就和幾個月前遇到那神秘老者時一樣。在他麵前藍河感覺就好像是麵板上的魚肉,隻能等著刀俎來把自己宰殺。這一次也一樣。
撲哧……
血紅的舌頭如同利劍一般直接穿過了藍河的左肩,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藍河還是測了一下身子,要不然被洞穿的就該是自己的心髒了。
“小子,你竟然敢把我叫出來,你可知道,叫我出來是要付出代價的!”滄桑的聲音從那怪物嘴裏傳出,可能是大舌頭的關係,這怪物說話有些不清楚,隻能勉強讓人聽明白。
飛鷹咬了咬牙,恨恨地看了藍河一眼,從腰間抽出一把綠油油的匕首來,一抬手,刷的一下竟然直接將自己的一隻手臂給斬了下來,那怪物長長的舌頭隻是一卷那條手臂就已經落入了口中。
“這下行了吧!”青年捂著還在流血的傷口,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青年麵對這醜陋怪物卻是長大了嘴巴。
匕首再揮,一條大腿也是應聲而斷,怪物吃完之後,這才滿意的狂叫了一聲,這一聲叫的,所有人的耳膜差點沒震裂了,頓時覺得是頭暈腦脹,有的夥計和強盜幹脆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更有甚者,則直接白眼一翻暈倒了過去。
“平時不都是一條胳膊就足夠的嗎,為什麼今天還多要了我一條腿!”飛鷹此時麵色蒼白如紙,很顯然先是斷了一條手臂,其後又斷了一條大腿,精血虧損太過嚴重。此時已經失去再戰的能力了。
“他是黑暗係召喚魔法師,天啊這怎麼可能!”
“這下壞了,我們這裏的人恐怕今天一個都活不了了。”一個麵容儒雅的青年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直接來到綠衣女子曉風身旁說道。
哎呦,還是個熟人,這個青年正是那天強盜們的頭兒。
“哥,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曉風被青年的這句話給嚇住了,白皙的小手捂住的櫻口,一臉的不敢置信外加恐懼。
令藍河沒想到的是,這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青年,竟然是曉風的哥哥,這怎麼看也不像啊。
“我也不敢保證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但願不是吧,但是據我的了解,召喚黑暗生物是需要召喚者本身以自身血肉獻祭的,剛剛你也看到了,那個怪物居然吃了飛鷹的大腿跟手臂……。”剩下的話青年沒有說,但是意思已經很明了了,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好像是在驗證青年的話一樣,那怪物,笑嗬嗬地說道:“理由很簡單,你現在已經沒有戰鬥力了,那就由我幫你把這裏的人都殺光吧”。
說著一道陰風是席卷眾人,所有人都是渾身不自在的一陣哆嗦。
飛鷹的目光掃過在場所有人,表情中透著絲絲猙獰,他大叫著道:“都聽到了沒有,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命!”
然後他又看向藍喝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多管閑事的下場,原本你隻要做一個圍觀者就好了,可是現在我讓你做什麼爛好人,救人不成,反把自己也搭進去,等你死後到了下麵,要記住,不要亂發善心,這對你沒好處,更有可能會惹來殺身之禍!”
兩道身影出現在藍河身旁,正是儒雅青年,和綠衣女子曉風。
“南宮傲。”
“南宮曉風。”
青年和綠衣女子報出了自己的全名。
“你叫藍河是吧,真沒想到我們會站在一起對敵。”還沒等藍河說什麼,南宮傲便開口說道。
世事無常,昨天的敵人可能是今天的朋友,而今天的朋友也可能成為明天的敵人。應了一句老話,沒有永遠的朋友,亦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南宮傲此時心中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和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合作,而且還不是以前輩的姿態,而必須把這個小孩子放在與自己同一地位上。這讓性格孤傲的南宮,一時間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