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繁華的街道口,擺著一麵大棋。再世華駝。
天遠:Hi,大媽,算命嗎?
甲:哎,討飯的。怎麼說話的!
天遠:不會吧,有沒有撒謊啊!請原諒我向老奶奶撒了謊。
甲:我一腳踢死你。
天遠:你自己看,眼角的皺紋那麼深,誰認不出來?
甲:那因為你自己長的老嘛,所以看誰都希望比自己老。
天遠:是啊,姑娘批評得非常準確,看我還這麼年輕,一定很羨慕吧。
甲:你是人嗎?
天遠:怎麼不是?我是人啊!
甲:你旗子上的字好象寫錯了。
天遠:哪裏?沒有寫錯。甲:你有沒有讀過書?
天遠;讀過,不過小學沒有畢業。
甲:難怪會寫錯。
天遠:幹嘛,你神經啊!
甲;不錯,我就是神經病。難道你不是神經病!
(乙上)乙:喂!老婆,我來了!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然後指著天遠說)老兄,對不起,我老婆腦子有毛病,給你添麻煩了!(又對著甲說)叫你不要亂跑,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是不是要我打你屁股。(又指天遠,接著對甲說)現在壞人這麼多。出了事我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天遠:好象怎麼看我都不會像壞人吧。
(甲突然抱住天遠)甲:媽媽,我要喝奶。(哭)
(天遠一腳把她踢開):孩子乖,媽媽沒奶。躺在地上睡覺,要聽話。
乙拉著甲下。
天遠:喂,神經病就不要讓他到處亂跑,算了命不給錢怎麼辦。就算不算命,把神經病傳給我怎麼辦?
僻靜處。乙:快把錢包打開。
甲:隻有兩角一毛七分錢。
乙:看來算命的也快下崗了。
第二幕
晚上,長橋上燈火明亮。隻有天遠和香香兩個人。
天遠:今天天氣不錯。(香香看著橋下的水)
香香:有話你就快說,我沒有時間。(看表)
天遠:話是沒有,隻是想看看你。
香香;那我走了。
天遠:不要啊!香香,不要拋棄我。
香香:不可能的。我已經決定下個月跟我老板結婚了。我們以後各走各的路
天遠: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絕情的女人,枉費我對你一片深情。竟然喜酒都不請我喝。你結婚,我怎麼可以不來呢?就算你不請我,我爬也是要爬來的。如果不來那不是太不給你麵子了。是吧。來我是一定要來的!
香香:你來隻會丟我的臉。都已經三年了,我都整整等了你三年了,你不但沒有變,而且變的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天遠:我沒有變啊,香香,我還是一樣地愛你。嫁給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
香香:你以前不是說三年就可以掙到一百萬,錢呢?
天遠;曾經是有過的,隻不過後來丟了。
導演:停,怎麼搞的,昨天是不是酒喝多了?你可不可以說的再無辜一點,聲音再顫抖一點。你永遠要記住,你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多錢,你根本是在拐騙婦女。心裏當然會緊張了。
天遠:是。
導演:再來!
香香:你來隻會丟我的臉。都已經三年了,我都整整等了你三年了,你不但沒有變,而且變的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是說三年就可以掙到一百萬嗎?錢呢?
天遠;曾經是有過的,隻不過後來丟了。
香香:那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天遠:有。我相信我們的愛是可以超越金錢的。隻要你願意。
香香: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的。天遠,我的生活需要錢,我的病需要錢,我的家裏需要錢。什麼都需要錢,你懂嗎?我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了。愛情隻是某個詩人完美的謊言!我已經過夠了物質貧乏的生活,從今往後,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請你不要再來打攪好嗎?
天遠:如果你是那樣想的話,那裏不會有幸福,也許隻有一座墳墓。
香香(終於忍受不住,對天遠大喊):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要再看見你,我已經受夠你了,你知道沒有!
天遠:我知道,我這就走。不過我還是想說,香香,回頭是岸。
香香:還不走,我要叫警察了。
天遠:不要。如果真的不能做你的相公,不知可不可以讓我做你的情人啊?
香香:你去死。如果現在我手上有一把刀。我一定會毫不猶豫捅死你。
天遠:好,既然香香姑娘已經恨我恨到要殺我的地步,我也絕不會讓你失望的。今天能夠死在最深愛的人手中,總比以後被不知名的野狗咬死好一百倍。在我的口袋裏有一把鋒利的剪刀,是我可憐的母親臨出門時,叫我放著防身用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將就著用吧!
香香:拿來。
天遠:你可要想清楚了。
香香:拿來,你是不是怕了!
天遠:哼,大丈夫,生有何歡,死又有何懼。給你。(從口袋裏摸出一樣東西,扔給香香。)
香香:這不是牙刷嗎?
天遠:看來是我老母親眼花拿錯了,不好意思。我看一下。唉,是你看錯了。這明明是竹簽嘛!你怎麼會看成是牙刷呢?
(音樂響起)天遠握著那個牙簽。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天遠:啊,我那可憐的老母親,你怎麼可以在關鍵的時刻變得老眼昏花呢?你本來眼睛是很好的啊,這點我是多麼的確認,可是難道歲月這麼快就讓你改變了這麼多。我是要感謝你,因為你是我最愛的母親,你曾經賦予我生命,今天又拯救了我的生命,也使你不至於陷入失去我的悲傷的沼澤地。但我同樣要責怪你,是你使我無法表達視死如歸的勇敢,使我博得美女得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