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良久,為了小妻子,景震還是緩緩地開了口。
“夏總,有件事情我還是要麻煩你一下。”
要知道,在他景震的字典中,可從來都沒有求人之說,隻是為了小妻子,他一次又一次的破例。
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幽暗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夏睿軒,低沉略帶磁性的聲音中滿是真摯。
“什麼事情?竟還能勞煩你景上校如此說出麻煩這兩個字,我很是好奇,你說來聽聽吧,要是我能夠幫你,我可以考慮考慮。”
好不容易逮著這能夠讓景震處於下風的機會,夏睿軒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回過頭,狹長的眸子在看向景震的時候,明顯的閃過一抹狡黠的眸光。
“我明天就要去軍醫院了,潼兒她一個人在家,她很喜歡設計,對於建築方麵她也頗有造詣,這我想你還是很了解的。”
門外,梁潼從洗手間出來,正想推門而入,可聽到景震說這話,她遲疑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似乎還不太明白,麻煩你景上校說的更清楚一點。”
夏睿軒可是連任何一個可以讓景震處於下風的機會都不放過,輪廓清晰的俊臉上,嘴角揚起的弧度愈發的深了,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中也愈發的顯得咄咄逼人。
這要是放在平日,景震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忍的,在他的字典裏可還沒有人能夠如此的逼問他。
可是這一次他例外了,為了他深愛的小妻子,他隻能忍下來,輕咳一聲,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幽暗深邃的眸子中平靜的如一汪清泉,沒有絲毫的波動,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的意思就是想讓你夏總幫一個忙,讓潼兒回你們鴻泰工作,我相信,你要是讓她有足夠的機會,終有一日,她一定會讓你鴻泰名聲大噪。”
景震說道這裏,滿滿的都是自信,就連聲音也加大了分貝,滿是鏗鏘,擲地有聲。
門外的梁潼,聽到這裏,白皙嬌嫩的俏臉上,那雙清澈的眸子中氤氳上一層水霧,仿佛隻要輕輕的一眨,就能滴出水來。
“好啊!那就看在景上校這難得求人的份上,我給梁小姐一個機會,讓她能夠在鴻泰集團大施拳腳。”
聽到景震說這話,夏睿軒很是欣喜,他還正愁不和梁潼做合作的事情,早不到機會和她見麵,沒想到,景震竟主動的將她送到麵前。
盡管心中有再多的欣喜,他也不會表達出來,隻是輪廓清晰的俊臉上,嘴角勾起那抹弧度出賣了他。
沉吟一會,凝視景震好幾秒,斂起眸子,提起茶壺,給自己和景震都倒上一杯,狹長的眸子中滿是深意。
“嚐嚐,這茶還挺不錯的。哦,對了,景上校,你不是一向對於你的小氣不放心嗎?今天怎麼能主動把她送到我的身邊?”
景震端起茶杯,禮貌性輕輕的抿了一口,棱角分明的俊臉上,滿是淡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夏總,有什麼不放心的,她愛我,我也愛她,我們互相深愛彼此,能有什麼把我們分開嗎?”
景震說完,見夏睿軒沒有回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輕咳一聲,緩緩地開口說道。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愛一個人,不是占有,而是盡自己所能,讓她做她喜歡做的事情。”
“是嗎?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看來我真是孤陋寡聞了。”
聽著景震這話,夏睿軒不禁的想到了已故的未婚妻上官雅若,他愛她,不也到了那種境界了嗎?
可是造化弄人,她卻永遠的離開了,但幸運的是她派了梁潼出現在他身邊,她還托夢告訴他,他愛梁潼。
收回思緒,夏睿軒輕輕的長籲一口氣,故作鎮定,微笑著淡淡的回答。
聽著兩人的對話,夏睿軒的高高在上,景震的下裏巴人,梁潼再也禁不住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她知道景震愛她,自從上一次處理完了楊安如的事情後,她就知道景震愛她。
可她並不知道,景震竟如此的愛她,為了她都可以放下身段,去懇求自己很討厭的對手。
梁潼的思緒漸漸的飄遠,房內的情況早已經拋擲腦後。
盡管景震很想讓小妻子完成自己的夢想,可他還是有很多的不放心,夏睿軒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他深諳這個道理。
“夏總,你也是一個正人君子,你應該不會乘人之危吧?”
要是放在素日裏,他景震怎麼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明天他就要走了,遠水解不了進口,他必須要試探一番,他才會稍稍安心。
“哈哈……景上校這不還是不放心嗎?何必呢?要是你實在不放心,那就留下來別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