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淮起,真是越來越沒有品味了,這樣醜的女人也收回府中當妾。
一隻手輕握,他放在唇邊輕咳嗽了咳,這才捏著嗓子開口說道,“八皇子,你和沈氏之間的事情本督剛才在拱門那裏都聽到了。八皇子,你做的一點都沒有錯。皇上乃天之子,聖顏不容褻瀆,而這沈氏麵對八皇子時張牙舞爪,一點都不把八皇子放在眼裏,這樣的人即使再有才若是讓她去見了皇上,肯定會惹得龍顏大怒。”
輕飄飄的話語攜帶著他作為西廠都督的威嚴向沈青黎傾軋而來,“本督覺得該依八皇子的話,先將沈氏主仆杖刑五十,讓她有個教訓。以免以後見了皇上會冒犯皇上。”
慕雲旭雖然不聰明,可聽了劉直這話後,心思還是轉過彎來了。他手裏的扇子“唰”得下又攤開,眼裏噙著得意又看向邊上那群宮女。
“剛才沈氏怎麼忤逆本王的,劉都督都看到了。你們也應該是看到了吧!”他這個皇子地位不算高,但劉直可不同了。他是西廠都督,是皇上的愛臣是皇後身邊的紅人。這宮中除了陸淮起能和他硬扛,劉直還真不怕其他人。
劉直既然說了要讓沈青黎死,那出了什麼事情自然都有劉直頂著。
宮女們聽了慕雲旭的話皆是躬身應諾。
劉直雙手負後,精利的目光又往沈青黎身上掃去一眼,負在身後的右手食指輕輕在半空中一勾,他身後的幾個西廠太監上前逼近沈青黎主仆兩。
染墨想保護沈青黎,可西廠太監各個都是訓練有素,再加上慕雲旭的那幾個手下。染墨一個人根本對抗不了他們。反倒是染墨要是真的和他們對抗起來,劉直他們再給她們主仆兩扣上一頂藐視皇權,公然在皇宮中與八皇子和西廠作對的帽子,她們主仆兩到時更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沈青黎咬了咬嘴唇,拉住染墨的手,示意她不要和麵前的這些人對抗。
染墨有些擔心,可又不敢違逆沈青黎。
幾個西廠太監幾步上前,直接扣住了沈青黎主仆兩,拖著她們下去就要執行杖刑。而當太監托著沈青黎從慕雲旭身邊經過時,慕雲旭看了一眼劉直,將手上的扇子搖了搖,突然從沈青黎身後出其不備的往她膝蓋肘處猛力的踹上了一腳。
這一腳下去,沈青黎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往前一撲,狼狽的摔在了青石磚上,臉上沾滿了黃漿,一張臉顯得更加醜陋滑稽。
慕雲旭拍掌大笑,“沈青黎,你已經夠醜了,再把自己摔了個狗啃屎,你也不怕我們這些人的眼睛被你刺瞎。”
他故意笑的極為誇張,好像沈青黎在他眼中成了這世上最醜陋最滑稽的玩物了。
沈青黎不去理會慕雲旭的嘲笑,咬著嘴唇從地上爬起來。雨水打濕了她身上的衣服,她的衣服上也沾滿了黃漿。慕雲旭玩心已經被調起,他嘴角邊又勾出一抹惡劣的弧度,伸手去推搡她,
這一推,又將她狠狠的推倒在地。
沈青黎抿緊嘴唇又想從地上站起身,慕雲旭這時回頭對劉直說道,“劉都督,我看這雨好像越下越大了,不用麻煩再拖出去杖刑了,幹脆就在這裏杖刑吧。”
當著一群宮女的麵,痛打沈青黎這隻醜母狗,沈青黎死不死都會淪為一場笑話。
劉直手裏的拂塵在半空中一掃,居高臨下,輕蔑的說道,“就依八皇子說的去做吧。”
幾個西廠太監聞言,又是一腳將沈青黎踹到地上,染墨在邊上看著著急,可她自己也被人按在了地上。
轟隆隆!
天空滾動的雲幕之中傳來雷聲,雨勢不知道什麼時候大了起來。
磅礴雨幕之中,撐著一把四十八骨油紙傘的陸淮起疾步而來。